大家兴高采烈地谈论着,过了一会儿,杨吉辉看着刘春江,话题一转,便问起了辽源水泥集团现在用的包装情况:
“春江啊,你们公司水泥用的包装袋子,都是从哪里进的呀?”
刘春江并不知道前几天王雪飞已经去过东平市兴业包装制品股份有限公司了,另外,由于他过去的工作主要地点主要是在河西县水泥厂,对包装原料等这些情况并不是很清楚。
这时,杨子琪的母亲见杨吉辉没说两句话就又开始谈开了业务方面的事,马上打断了他,说道:
“你看,又来了?咱们今天能不能不说包装上面的这些事情?每天一睁开眼睛就是包装包装,你烦不烦啊?”
大家都笑了起来,杨吉辉也笑了,他看了看刘春江,连连说道:
“好好好,那今天咱们就不说包装了。那就赶紧喝酒吧,来,咱们共同再喝一杯。”
大家又举起了酒杯,喝了起来。
直到很久,这场饭才吃完。之后,家里来的这些客人,大部分都走了,最后,只有杨子琪的姑姑被安排到了客房休息。刘春江和杨子琪居住的房间,杨子琪的母亲也给他们安排在了原来杨子琪自己住的那件卧室里。
“你们两个人就在这间屋子里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杨子琪的母亲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屋里里面的东西,看看还有什么不够周到。
“行了,妈吗,您也累了一天了,让我自己来吧,”杨子琪自己主动把床上放着的一些东西都放在了一边,开始铺起了床。
刘春江看着这张床,脸上不由得感到有些发烧,他又想起了那天的情景,当时,就是在这张床上,自己睡得不省人事,最后才引出来后面这么多的事情。
杨子琪的母亲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把门给关上了。
见母亲关上门走了,杨子琪回头看了刘春江一眼,此时,刘春江也站在当地,看着杨子琪发呆。
杨子琪见刘春江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由得被他的样子给逗笑了,她低声说道:
“赶紧上床吧,你发什么呆?”
这间房里,只有这一张双人床,地上连个沙发也没有,刘春江心里正在发愁,这一夜该怎样在这一张床上睡觉呢。
杨子琪当然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她神秘的笑了笑,压着嗓子说道:
“你别担心,你安安心心地躺到床上睡觉吧,我不会碰你的。别说我不会动你,你就是想找我,我现在也不见得让你动我呢。快点儿睡吧。”说着,她自己主动先上了床。
刘春江疑『惑』地看着她,问道:
“那为什么啊?”
杨子琪又神秘地笑了一下,说道: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以后自然会告诉你的。睡吧。”说完,她自己先上了床,把外面的衣服脱了,然后钻入了被窝。
刘春江迟疑了一下,也只得上了床,然后把床头柜上面的灯关了。
躺在床上,刘春江两眼大睁着,怎么也睡不着。在他的脑海中,不知道怎么的,又隐隐约约地出现了薛柯枚的那一张纯真的面孔。
倒是杨子琪,大概她坐了一天的火车,也是累了,不一会儿,就已经睡着了。
刘春江扭头看了看她,黑暗中,他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感觉既陌生又熟悉,这一切都好像是做梦一样。
刘春江的脑子里,此时,他的思绪,就像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不停地在天上飘『荡』着,飘『荡』着,飞到了很远很远的一个地方。
他又想起了那年在薛柯枚的母亲家里,他也是这样,躺在床上,望着天上的月亮,他和薛柯枚在一起睡的情景;一会儿,他又想起了她和许若玲,在河西县喜迎客宾馆的那个夜晚;一会儿又想起了几个月之前,他和杨子琪,也是在这张床上,虽然当时他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他也依稀还记得当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