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他立刻就把黑纱和草帽胡『乱』地扣到了自己的头顶上,之后,两个手比划着,似乎是想要表达着什么,并且口中咿咿呀呀地解释着什么……
严秋萍的一颗心狂跳着,好半天,她才弄明白,这个人刚才向她说的话,是“对不起”这三个字。
现在,严秋萍也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个人的脸上,大概是被大火烧伤了,现在,已经毁了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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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把黑纱和草帽又往正扶了扶,之后,朝她连着点了点头,显然是向她表示歉意,然后,还向她伸出了一只手,意思是要把她拉起来。
严秋萍咽了一口唾沫,定了定心神,这才怯怯地把手伸给了他。
那个戴草帽的人把她扶起来之后,又向她点了点头,一转身,随手从旁边的玉米庄稼里,掰了几根长的十分饱满的长玉米,递给了她。
严秋萍惊魂未定,她这时候已经有些蒙了,先是向他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等她接过了玉米之后,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合适,赶紧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块钱,递给了他。
那个蒙面人连连摆了摆手,随即一转身,消失在玉米庄稼中。
严秋萍抱着那几根玉米,过了好半天,提到嗓子眼的这颗心,才落在了肚子里。
去完了厕所,严秋萍赶紧从地上捡起刚才放在地上的那几根玉米棒子,像是要逃离什么一样,一路小跑着,往办公室跑。
这时,刘春江和薛柯枚正从化验室往办公室走。严秋萍见到了他俩,赶紧把玉米往刘春江的手里一放,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自己也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有些狼狈,她不好意思地朝他俩笑了笑,然后扭头看了一下周围,见没有别人,这才低声说道:
“刚才,刚才去厕所,在……在玉米地里,没防住遇到了……遇到了……”
刘春江和薛柯枚还没有等她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就笑了起来,接着,刘春江说道:
“你一定是遇到了那个头顶上带着草帽,脸上蒙着一块黑纱的那个人了吧?不要怕,他可是一个好人,他救过薛柯枚,只不过是是个哑巴,说话又说不清,脸上也被受过烧伤……你不要怕……”
“哦,他是个哑巴,我说呢……”严秋萍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咦,不对,这个哑巴咬字还是挺清楚的,我好像刚才听他说了一句什么话,对了,是‘对不起’这三个字……”
薛柯枚笑了:
“严处长,你一定是被他吓蒙了,是心理作用。等你要是和他在一起呆久了,才能半懂不懂的听懂他说的一些话。我直到现在,对他说的那些话,也还是连猜带蒙的,听懂一句,听不懂一句的,你怎么会一下子能听懂他说的那些话呢……”
严秋萍被薛柯枚这么一说,自己也不敢肯定了,她刚才是不是真的听清楚了那个蒙面人说的那句话了。
这时,赵晓燕已经把黄业其找来了,同时,后面还跟着一个抱着孩子的柳莺莺,她刚才是到宿舍里去了。
去年,在省城的医院,柳莺莺和严秋萍在陪侍刘春江的时候,她们曾经见过面。此时,两个人一见面,不由得走过去,相互问候着。
严秋萍看着柳莺莺怀里抱着的刚刚几个月大的孩子,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