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柯枚的心一阵颤栗,她摇了摇头,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动作究竟是表示自己不知道,还是表示别的什么意思,她只是用手『摸』了『摸』孩子的脸庞,然后什么话也不说,又领着娟娟继续往前走去。
远处的一大片黑云压过来了,此时,天空显得更加阴沉了。
薛柯枚的心,也像这天上的乌云,感到沉重起来了。
三个人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总算是到家了。
这时,一道闪电从天空中划过,紧跟着,就从远方传来了一阵沉闷的雷声滚过。
看来,暴风雨就要来了。
…………………
又是几天过去了。
这几天,王川林来过两回电话。而刘春江呢,也和王川林玩起了捉『迷』藏。他已经告诉办公室的人员了,不管是谁,一旦接到他的电话,一律就说他不在。
第一次是王晓燕接的电话,她告诉王川林,说刘厂长正在向辽源水泥集团反映这个情况,但意见还没有下来。另一次是王雪飞
另一次是电话直接打到了王雪飞的办公室里。王雪飞现在上面的班子意见还不统一,正在做工作。总之,就是不肯痛痛快快地答应他。
王川林当然知道这是刘春江和他耍花样。他心想,好你个刘春江,你跟我还玩这种把戏。好,算你有种,既然你和我玩这种小把戏,那我也陪着你玩一玩,我有的是办法,咱们看看到底是谁着急?
一开始,他还是想让那些准备买水泥的客户停止向河西县水泥厂买水泥,但是,他后来又一想,觉得这样做有些太明显,让人说他做事太霸道。不行,还是换一种办法。想什么办法呢?想来想去,最后,他想出了个主意,那就是让一个位于河西县水泥厂附近的一个叫河西村的村子,把进出河西县水泥厂大门的一条必经之路,给挖开了。
河西县水泥厂周围的土地,基本上除了几个小村子,就是庄稼地。而河西县水泥厂出门的那条马路下面,有一条水渠。这条水渠就是这个村子用来灌溉庄稼用的。
现在,河西村说是由于水渠年久失修,现在要把它彻底挖开,好好清理一遍。
一开始,刘春江还以为真的是这样。所以,既然人家要修水渠,那就让人家修吧。反正这个工程也不大,顶多有两三天也就修好了。
可是,四五天过去了,河西村只是头天有那么三两个人过来挖渠,到了后两天,连个人影也没有。一问这个村子的大队书记,他们只是说马上就要干呀,可是,光见嘴说,就是不见人动弹。刘春江这下着急了:把这条水泥厂出人的必经之路一断,外面的车就进不来;里面的车也出不去。
这还了得?
刘春江终于明白了,这哪里是修水渠?分明是在掐我的脖子。
怎么办?
眼看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刘春江心急火燎,他有些撑不住气了。这天,在他的办公室里,召集厂里的这几个领导,商量解决的对策。
薛柯枚气的脸都白了,她说:
“哪有这样明着欺负人的,不行,咱们干脆到法院告这个村子去,按照《民法通则》的相关规定,让法院来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