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办公室和家里的电话号码,还有我们家里的地址。有什么事情,打电话找我,千万不要不好意思。”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放在了薛柯枚的手心里,说道:
“另外,这是我家里的钥匙,你们两个人在医院里,一个守候着刘春江,另一个人就到我家里面休息一下,也可以给病人做一些可口的饭菜,这样对病人有好处,”薛柯枚一听,急忙推了回去,说道:
“我们可以在附近找个宾馆凑合着住着,不想给你添麻烦……”
严秋萍真诚地说道:
“你不要多心,刘春江是你的同事和好友,也是我的同学,你们租宾馆还要花钱,我们家就我一个人,空房闲着也是个闲着,省一点儿是一点儿,好了,不要再争了,就这样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说完,她急匆匆地先走了。
薛柯枚望着严秋萍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感动。
医院的病房里,只能留一个人在这里,薛柯枚考虑到晚上输『液』太熬人,怕柳莺莺吃不消。所以,她让柳莺莺白天在医院这里,晚上她再来替换她。
这几天,每天下了班,不管多晚,严秋萍都要来一次医院,看看刘春江的病情,同时,她还经常带来一些食品,让薛柯枚和柳莺莺两个人吃。最后走的时候,她又顺便把柳莺莺用车接走,早晨在用车送过来。
白天并没有到严秋萍的家里去住,而是去了她母亲那里。
薛母现在在省外事局,每天的工作很忙,当她得知薛柯枚的丈夫赵田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心里很是着急,但是,着急也没有用,目前,他仍然在辽源公安局刑警大队被关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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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呀?该怎么说你们呢?”薛母看着自己的女儿消瘦的脸庞,心疼地说着,她想了想,说道:
“你白天就先到我的宿舍里面睡觉去吧,白天反正也是空着。”
于是,这些天,白天薛柯枚就暂时先在母亲这里待着,到了晚上,就去医院替换柳莺莺。
夜,已经很深了。
这天,又是星期六的晚上了。医院里面静悄悄的。在这夜深人静之际,薛柯枚守候在刘春江的病床前,孤单单地坐在那里,一会儿望望输『液』的**子,一会儿又望望刘春江苍白的脸『色』,还有那双一动不动,紧闭着的双眼,此时,这些年来她与刘春江之间的一幕幕往事,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不住地涌现出来:
她眼前恍恍惚惚地浮现出,在那一年的夏天,她和刘春江在雷电交加的田野上,一起来在泥泞的田野里,相互翻滚着,扭打时的的情景……
她眼前恍恍惚惚地浮现出,在那一年的雪夜里,她和刘春江两人下了班,一起漫步夜空下,仰望着天上的星空,他给她讲天上的星座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