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好办啊!”
过了一会儿,赵田刚又说道:
"别说他了,连我都要承担很大的责任。"赵田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又看了看薛柯枚,接着,他又说道:"参与墙报这件事的,目前咱们三个人,就数你没事了。"
"这怎么讲呢?"薛柯枚其实已经猜测到了,但是她还是想证实一下她的判断。
赵田刚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然后说道:
“你想想,刘春江,那我就不说了,他现在就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嘴,跳进黄河他也说不清楚了;退一步讲,这事就算不是他干的,那他也跑不了,毕竟他是墙报的文字编辑呢,对不对?而我呢,说重了,我也不说了;轻的,最低我也要承担个领导责任。谁叫我是车间墙报的主编呢?你最好,只是一个美术作者兼美术编辑,现在啥责任都没有。"赵田刚一边说着,一边把两只手往左右一摊,好像是薛柯枚占了多大便宜的一样。
薛柯枚沉默了。
薛柯枚不得不承认,赵田刚分析的是有一定的道理。
"那难道……难道真的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薛柯枚简直快要绝望了。她无力地靠在了椅子上,两眼充满了担心和恐惧。
赵田刚看着薛柯枚痛不欲生的样子,心中一动,他咳嗽了一声:
“办法嘛,倒也不能说一点儿没有,只是”
薛柯枚一听这话,立即看着他,一把揪住了他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赵主任,你有什么办法,快说说”
“这个嘛,其实,不用我说,你心里也清楚。”赵田刚把另外的一只手放在了薛柯枚抓住他胳膊的那只手上,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薛柯枚一眼。
薛柯枚听了这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把自己的手松开,同时也把他的手挪开。
赵田刚的目光在薛柯枚那苍白的脸上扫去,只见她两个嘴唇不住地在哆嗦着,胸脯也在不停地剧烈起伏着。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
窗外传来了阵阵车间机器的轰鸣声,让人心情烦躁。在午夜的这个时候,这种声音单调乏味,它更像是一把长长的锯齿,在不停地折磨着薛柯枚那颗受伤而脆弱的心。
见薛柯枚不说话了,赵田刚又接着说道:
“这件事我不勉强你,你回去好好想一想,等想好了再来找我。不过,你也要知道,公安局不会给刘春江耐着『性』子给他留太多的时间的。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也累了,我要到车间里面转一转。”他走到门口,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又说道:
“对了,你要是没地方睡觉,也可以在我这里凑合一下。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进来的,你可以把门从里面反锁上。”说完,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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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柯枚像是从睡梦中惊醒了一样,马上站了起来,说道:
“不用,我还是回到门房去睡觉。”说完,抢先一步走了出去。
结果,薛柯枚刚一出门,忽然感到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一下子就摊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赵田刚一看,赶紧把她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然后大声呼叫着:
“薛柯枚薛柯枚,你醒醒,你醒醒”随后,他马上拿起电话,拨了几圈:
“控制组,谁呀?是王强?快,薛柯枚在我办公室里晕倒了,你叫你们班上的姜师傅马上过来一下”
很快,控制组上夜班的三个人都跑来了,大家都围着她呼喊着,姜师傅,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把薛柯枚的头稍微扶起来一些,王强端过水怀,喂了她几口,过了一会儿,薛柯枚总算是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