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飞能感觉到,在刘春江的眼睛里面,隐隐约约有一些愧疚。
在这三个人里面,看来就数杨子琪的神色最不自然,她的眼光躲闪着,似乎有些不敢正面去和薛柯枚的目光相碰。
王雪飞看着他们三个人的各自表现,两眼眯缝着,他从他们三个人的目光中,似乎嗅出了什么。
当轮到了该给严秋萍敬酒的时候,严秋萍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随后,她看了看刘春江,又看了看杨子琪,似乎有些感慨地说道:
“人生真像是一场游戏啊,我做梦也想不到,今天会喝了你们的喜酒。好吧,我祝愿你们幸福。”
当轮到了该给王雪飞敬酒的时候,王雪飞看了看杨子琪和刘春江,又偷偷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薛柯枚,忽然,他心生一计,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道:
“大家光这样喝酒有什么意思?还是来个节目吧。这样吧,我给出个节目,你们要是做好了,那这杯喜酒我就喝了。”说完,他眼睛转了转,咳嗽了一声,便接着说道:
“这个节目其实也不难,叫做‘糊仰城’,也就是说男方口里含一张糖纸,然后用舌头糊在女方口中的天花板上,而且,必须走到每一个人的面前,让大家看看清楚,糊的质量好不好,不能掉下来,要是掉下来的话,那就还得重新来一遍,直到做好为止。怎么样,这个节目不算难吧?”
在座的这些人,有几个笑了起来。
这个节目,其实在这个地方的婚礼上也是很常见的一个,并不算是什么。
但是,问题是让刘春江和杨子琪他们两个人,特别是要当着薛柯枚的面,来做这个节目,这不是明摆着要刺激薛柯枚的神经吗?正因为这样,大家不由得把目光偷偷瞟向了薛柯枚。
再看薛柯枚,她此时坐在哪里,脸上的颜色青一阵紫一阵,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神情很是尴尬。
刘春江感到有些为难,他几乎用恳求的口气,央求着王雪飞:
“这个节目不好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做不出来,你还是换一个节目吧,比如出个难题或是猜个谜语之类的,哪怕再难一些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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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你们两个都是研究生,出难题怎么能难得住你们两个?再说,那样也没有什么意思,就这个吧。”王雪飞坐在那里,摇头晃脑地说着,他自己也为这个妙招感到有些得意,他要好好看看,薛柯枚的表现到底怎么样?
这时,坐在旁边的柳莺莺有些沉不住气了,她笑着骂道:
“你这个人,怎么会出这样无聊的节目?再说,你又不是没结婚的年轻人,好奇心强,这也算是。你现在说起来也是公司的总经理助理了,你不觉得这和你的身份不符吗?”
王雪飞摇了摇头,说道:
“今天这里大家都是王雪飞的亲朋好友,哪里有什么总经理助理?再说我也是让大家高兴高兴,要不然光坐着喝酒,有什么意思?”
刘春江一看王雪飞说出了这样的话,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乱,他看了一眼杨子琪,又暗暗地看了一眼薛柯枚。
杨子琪的脸红了,她把脸转了过去,谁也看不见她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过了片刻,她这才转过了身子,只见她显出了一副害羞的样子,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摆出了无可奈何的样子。其实,在表面上看,似乎也显得并没有什么,但是,在她心里,她其实也是不愿意当面刺激薛柯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