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啊?”
赵田刚认真地说着,“要是就这一件事确实也好说,最要紧的是,我以前就是从这里跑的,我是怕把以前的老底子给翻起来,罪上加罪……”
“是这样啊?怪不得呢,”号子里的这些人点着头,说道。
这时,那个长着精明眼睛的人忽然想起了什么,马上又问道:
“兄弟,你的脸是什么时候搞成了这样的?是事前还是事后?”
赵田刚有些不解,问道:
“事前怎么样?事后又怎么样?”
那人把身子往前凑了凑,低声说道:
“你这也不懂?要是在你犯事以后,在逃跑以后变成了这样,那就好说了;如果没人作证,你看能不能给他来个死不承认,反正现在谁也看不出来你原来长的究竟是什么样子,说不定,这样你就能把以前的那些事情都躲掉呢。你说是不是啊?”
赵田刚一听,心中一亮,他眼睛转了转,自己这个样子,别说是公安局的人,就是薛柯枚和刘春江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现在的样子。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于是,他就开始装聋作哑,对审讯他的公安人员,半句话也不说了。
正因为如此,许若玲他们现在只能先追究他的绑架罪,而对于他以前犯下的故意伤害罪,现在面临的一个难题,就是如果确认他的真实身份,也就是要证明他就是过去的赵田刚。
上次许若玲从薛柯枚这里得知赵田刚身上的刀疤,是在霍州的一家医院治疗的,由此,她受到了启发,打电话问了张永强,打听到医院的名称、地址、住院的时间等细节,然后便专程来到霍城,找到给赵田刚治疗伤情的那家医院,查找到赵田刚住院治疗时候的病历,由此便掌握了赵田刚本人的一些重要的体态特征。
之后,许若玲又根据薛柯枚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当时给赵田刚治疗烧伤的那家医院,也查到了当时赵田刚住院时的病历。
最后,许若玲又跑到了辽源水泥集团医院里。开始查找有关赵田刚的一些资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辽源水泥集团,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给全体在职职工,进行一次体检。
在这些体检表里,就记载着每个职工的身体检查记录。
终于,薛柯枚查到了赵田刚这么多年来的体检表,又查阅了一些赵田刚在水泥厂医院看病时的一些病历,根据这些所掌握的材料,再进行了比对,他们终于可以认定,郝师傅,就是当年潜逃的赵田刚本人。
现在,薛柯枚和刘春江被叫到市公安局,是刘春江作为当年被赵田刚刺伤的受害者,来做一些相关的补充证明。
另外,他和薛柯枚,也是作为赵田刚在河西县水泥厂涉嫌绑架罪的直接目击证人,也要做一些相关的证明。
等他们两个把相关的证明都写完,许若玲又和他们两个开起了玩笑:
“好了,我这里暂时可以告一段落了,但愿你们不再到我这里来了。这些日子,别说你们烦,我们的心更烦,连做梦都在想着这件事。你不知道,为了侦破这个案件,我的鞋都跑烂了两双了。小刘,你得陪我一双新鞋。”
刘春江笑了起来,“你们公安局,一年四季穿的衣服都是公家给发的,哪会稀罕我的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