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江笑了一下,说道:
“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着,用手撑着床,就要往起坐……
“不要动,还是我来给你擦吧。”薛柯枚怕他再把腰扭伤,赶紧把他扶住,自己给他擦脸。
刘春江躺在那里,看着薛柯枚认真地给他擦脸的样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薛柯枚见刘春江笑了,觉得有些好奇,就问了起来。
“我又想起了我在省城的那些日子里,那时候,你每天就是这样服侍我,给我擦脸。现在,我感觉好像又回到了那时候了……”
薛柯枚脸红了,她用手指头轻轻地点了一下刘春江的额头,笑着骂道:
“你还想回到那时候?我可不想回去了。在你昏迷的那几天,你不知道,我每天提心吊胆的,差点被你吓死了……”
“谢谢你,柯枚,我知道你为我担心。我这一辈子欠你太多了……”刘春江一想起这些,就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快不要说了。我亏欠你的更多。”
薛柯枚给刘春江洗漱完了之后,她也擦了一把脸,然后又给他倒了一杯水,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起来。
刘春江看着薛柯枚,说道:
“今天轮到我值班了,你要是不累,就替我出去查一下岗吧。另外到车间里面随便转一转吧。”
“这个不用你吩咐,我会的。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薛柯枚知道他不放心生产,于是,她喝完了水,拿起手电筒,把灯关了,从房间走出来,一个人来到了车间里面,开始到各个岗位巡查起来。
自从那次厂里处理完黄业其之后,黑夜睡觉的明显减少了,当然,有些人困得实在不行了,靠在那里,稍微打个盹儿的现象,还是有的。对于这些,薛柯枚一般情况下并不责备,毕竟她也倒过班,知道倒班的苦衷。只要是不过分,她还是很同情这些职工的。
薛柯枚来到了水泥磨,和以往比较起来,这时候显得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