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惨了。

姜南乔觉得自己很倒霉，但此时此刻她在神游天外，意识已经抽离出来，只能隐约听到他声音的一点儿回响。

她在想，不如明天出去旅游吧，换个楚言晟找不到的地方，再开开心心的吃喝躺平，这种日子她还想再过几天。

至于师傅……

这个念头只在脑海停留了一瞬，随即就消失不见。

姜南乔的感官自动屏蔽了这些讯息，只让她将自己封闭在一个壳里。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楚言晟察觉她的不对劲，咬着牙厉声喝道。

姜南乔吓得一哆嗦，魂儿都没了，“我听着呢，听着呢，我不打游戏了还不行吗？”

明天再打，或者过几天再打。

“我头晕，我好饿……”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师兄，我能吃点东西吗？”

“你去游戏里吃！”楚言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恨不得一巴掌将她打醒。

可她现在瘦的皮包骨似的，恐怕一巴掌下去，骨头都要散了。

姜南乔撇撇嘴，游戏里啥也没有，关键是这个游戏它不能充钱来打怪，于是她在倒数几个关卡卡了好几个小时，真真浪费时间。

楚言晟两手叉腰，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看她这个憔悴可怜的样子，又不忍心太过责备。

他也不是不清楚，她只是骤然受到打击，一时间难以调整过来，借着这样浑浑噩噩的混日子来麻痹自己，发泄心中的痛苦。

“罢了。”他声音软了下来，“去吃饭吧。”

厨房早已经准备好了饭食，她好几天没怎么吃正餐，桌上摆了好几样粥，姜南乔怒吃两碗海鲜粥，那气吞山河的架势，哪里还像职场上威风八面的姜总。

楚言晟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感觉她像个小饕鬄，吃香也太豪放了。

“已经七天了，你打算再躺几天？”沉吟片刻，他冷不丁问了一句。

姜南乔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摆摆手道：“起码一个月好不，我已经好久没有休息过了，每天连轴转的日子，快把我压扁了，我现在就想吃了睡，睡了吃，吃了睡，睡了吃……大大的休息一段时间。”

楚言晟幽幽叹气，“我再给你十天时间，不管你是缓的过来还是缓不过来，都得给我滚去公司，师傅她老人家生前最是自律，生病期间清醒的时候也会马不停蹄的学设计，你看看你……”

他说到一半便不说了，因为他发现面前这个女孩子，在听到“师傅”二字时，脸色骤然变得煞白，嘴里鼓鼓囊囊的，却好似不会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