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着没有开口，目光却有几分复杂。

姜南乔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会儿也才六点多，还没到她起床的时候。

“我，我再睡会儿，你随意。”说完，将水杯往他手里一塞，滑进了被窝。

顾云洲也不发话，静静地坐在床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其实心里门儿清，她的所有想法，她整个人，在他面前都是透明的。

她要舍弃他。

可是，他为什么依旧放不下，他的心已经给了出去，兴许这辈子都要不回来了。

罢了。

能相处一日是一日。

……

这天下班后，楚言晟打了个电话给姜南乔，问她的最终答案。

电话这头，姜南乔沉默许久，始终不知如何回答。

“师兄，你根本不了解他，他为了我几次三番险些付出生命，我们好不容易……”

“那只是他戏耍你的把戏，偏偏只有你会上当。”楚言晟声音极冷，一字一句都像是在控诉从前那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