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安一愣。
“那院子地段好,装饰得也华贵,价值千金!就被你派人一把火给烧了!安儿,你当咱们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葛氏怀中,牧云安哭声彻底滞住。
她只想烧死牧云媞,珠隐院的损失,还从未算过。
牧殊城官拜太子太傅,向以盛京清贵自诩。可他自己怎么也忘不了,他未曾科举中第时,在土里刨食的日子。
多亏那年被皇上钦点为探花郎,又迎娶了首富商贾之女沈氏,花用着沈氏的嫁妆,才盖起了太傅府,过上了金尊玉贵的好日子。
像牧云安这般,一把火烧去了几千两银子,可是戳到了牧殊城的死穴。
他气急道:“牧云媞是个死人,那珠隐院虽在她名下,实则是咱们府里的产业!你竟做出这种事来!安儿,是为父平日里,太惯着你了!”
见牧殊城只是心疼钱,葛氏拍着牧云安后背,“你爹说得对,还不向你爹认错、道歉?”
牧云安委委屈屈跪下,“爹,是安儿的错。那牧云媞的命,不值这么多银子。”
见女儿乖巧,牧殊城长叹一声:“你姐姐已经出了那样的事,是谁也不想的。你往后可要谨言慎行,万勿张扬跋扈、重蹈覆辙!”
“是,女儿记住了。”
她认错态度好,可牧殊城还是忍不住心痛银子,“去祠堂里跪上一天一夜。老太太若是问起,便说你是为牧云媞祈求冥福。”
牧云安心中虽有不甘,对上葛氏眼神,也不敢再说什么。
刚要委屈起身。
一道冷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老师要为了那牧云媞,惩处孤未来的太子妃?”
“太子殿下!”
牧殊城忙携着妻女给李怀肃行礼,“这么晚了,太子有什么事儿还需亲来?何不派个下人,通传一声?”
这牧太傅的府邸,昔日云媞在时,李怀肃不知来过多少次。本就熟得不行。
是这一年,才慢慢绝了踪迹。
他立在门首,双手虚扶,“孤此来,是为……牧云媞。”
牧殊城悚然一惊,身边的葛氏也白了脸。
他们迫着痴傻的牧云媞死遁,怕的就是李怀肃出征回来,揪着不放。可现在,到底瞒不住了……
牧殊城抢先一步,又要跪下,“太子,是云媞她、她对不住您!也对不住牧家!我们牧家耕读世家,门风清正,岂能为一个女子坏了家规?臣、臣也是被逼无奈……”只能要牧云媞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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