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国师府飞行出来,按照她的速度,应该有一万三千里余,这时候的有穷国,方盈冲差不多已经执政了。她是神器碎片托生,天生就是为了统治,为了让人臣服,就算没有自己,经历坎坷过后她也会站在最高处,这一点玉致从不怀疑。
简单的制定好计划以后,她深吸一口气,坚毅的朝着自己来时的方向而去。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凡人,身上没有银钱和伤身之物,想要到都城,只能靠双腿。
但是才走了两三里路远,玉致就因为饥饿倒在了地上,她饿的眼冒金星,双耳嗡鸣,既看不到也听不到,猛烈又快速的心跳令她呼吸不上来,如果再不吃东西,就要饿死了。
死亡关头,玉致告诉自己不要着急,慢慢呼吸,慢慢平复,她不能死在这里。如果死在这里,下一次复活又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万一......万一没有复活呢?
就这样坚持了许久,但实际上只过了几分钟,她的双眼渐渐能视物了,虽然还是不怎么听得到声音,起码爬起来寻找食物是无碍了。
这里是旷野荒原,以她目前的状况,唯一能吃的就是野草。就算抓只虫子她都不一定有足够的力气。
“真,真难吃啊!”她苦笑着嚼着草根,所以古人是吃了多少草根才区别了野菜呢?在这里,她根本不知道哪个是野菜,因为从没见过,就算吃到有毒的植物也只能说自己倒霉了。
玉致靠着吃草,抓一些小的虫子,坚持了十多天,不过已经是面黄肌瘦,形容枯槁,丝毫没有从前谪仙一般的风采。
俗话说的好,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草是上一刻吃的,白沫是下一刻吐的,她不知道误食了什么毒草,腹部绞痛,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着,没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等到人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又是另一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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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致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周围挤得她难受,鼻尖还有一股难闻的馊臭味萦绕。定睛一瞧,她竟然在一个笼子里,身边还有十几个穿的破破烂烂,脏的看不出五官的人。
“欸她醒了。”有个嘶哑的声音充满惊讶。
其他人听到声音,只是木讷的看了一眼,又低下头沉默着。玉致正要说话,喉咙就跟刀片剌了一样,痛的发不出声音。她不断吞咽口水缓解疼痛,总算能说两句简单的话了。
“这,是哪,里?”
“这里是奴隶行。”回答她的是刚刚说话的人,对方声音也是粗噶难听,再加上破败的外表,玉致甚至分不清此人是男是女。
奴隶行?她成奴隶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赶紧往脸上摸去,一直被忽视的疼痛袭来,脸上果然有一个被烫出来的奴隶印记。
有穷国设有法令,像是那些高官富人家中的下人,是不会进入奴籍的,而是由私家令管辖。只有那些罪人才会罚入奴籍,在右边脸颊上烙印一个特殊的标识。
“我不是罪奴。”玉致摸着脸上的印记,皱着眉道。
先前那人赶紧捂住她的嘴:“嘘,不要说话,之前和咱们关在一起的罪奴走丢一个,上头怕被怪罪,随意找了个人顶替。”
说完,那人用怜悯的眼神看着玉致,这女子昏迷了四五天,早就被按下手印,烙下了奴籍印记,就算说破天去也没人会在意。罪奴而已,闹得厉害了,生死也就别人的一句话。
玉致脸色不好看,她低头打量自己,和从前的模样可以说天差地别,用骨头上包着一层皮来形容也不过分。没了修为和灵力,为了保持生命体征,身体自动消耗了大量的能量,不过这也有一个好处,起码她那张令人过之不忘的脸不见了。
关罪奴的笼子在一个封闭的小房间里,两天才有人来送一次吃食,都是清汤寡水就着小半碗稀面。人人都吃不饱,但是人人都不敢抢别人的,因为那样会引来严厉的惩罚,极有可能被打死。玉致一直被关了好几个月,才终于有了去处。
罪奴的下场只有两个,要么死,要么被卖到各种场所做最低贱的工作。玉致被罪奴所卖到了一家妓院倒夜香,洗痰盂。
虽然臭了点,恶心了点,但有一个好处,起码能吃饱了。只要能吃饱,那就有力气,有了力气才能逃出去,想办法回到都城找方盈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