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玉食,金银财宝,数不胜数,想要多少有多少。而且圣族不会要求他们从一而终,他们可以和各种各样的人族暧昧厮混。他们只需要在合适的时候,春风一度,留下圣族血脉就行。如此简单的事情,却能换来一生的享乐和快活,人人都抢着想成为他们的生育工具。
玉致也想到了这些,她只觉得悲哀,因为大环境所迫,凡人成了最轻贱的存在。当生存都是难题的时候,出卖自己的子宫,出卖自己的精子,出卖自己的孩子就成了家常便饭,不会有人为此感到悲伤,更加不会有人为此感到难堪。
圣族有需求,凡人想活下去,一代代传承下来,就形成了闭环。而看似得到了财富,快乐和享受的凡人,从人权来看,实际上是最终的受害者。
因为他们把自己定位成了货物,一个圣族只需要付出头发丝儿那么一点代价就能易来的货物。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圣族越来越看不起人族,认为人族只是他们脚下的蝼蚁。
那些凡人,何其无辜?
狸奴曾经也说过这个问题,玉致想了很久,只回了一句: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小主,
修士和凡人的区别有如天堑,是永远也无法逾越的鸿沟。在不伤天害理,祸害他人的情况下,这些凡人的选择挑不出错,因为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修士,注定无法体会他们的困境。
释猄兽族的大长老被巫行掌使讥讽也不生气,因为人家说的是事实,没什么好生气的。
祖地出现缺口,三大圣族联手进入其中,只为了找到那传说中改变困境的神力。可惜他们太天真了,真的把传说当成了真理。
那可不是什么祖地,而是灭绝一切,残酷可怕的地狱。
三大圣族总共派出了十位尊者,洞虚强者少说也有百位。这么强大的阵容,就算攻破一座道宫也未尝不可。可偏偏在祖地里,大部分人都成为了饲料,填进了所谓的发源地当中。
短短半天时间,所有强者全部覆灭,只有独玉山族的一位尊者,她的圣魂凭借意志力回到了族中。对于祖地发生的一切,她甚至来不及警告后人,只丢下一个巴掌大的石像便飞灰湮灭。
那个石像,便是独玉山族变化的根本原因。
“得到石像后,独玉山族曾召集三族协商,大家并不知道那个石像是个什么东西,它看起来平平无奇,就和路边普通的石头没有两样。但想到这是一百多位强者用性命换来的,三族也没有随意处置。”
最终,商议的结果是独玉山族保存此物。
约莫五百年过后,独玉山族突然信奉起了什么主神,还试图让两族一同信仰。但是地炎龙族高傲冷漠,释猄兽族只崇拜力量,导致独玉山族没有成功。
他们扬言要让天下见识到主神的力量,然后单方面的冷落其余两族。在往后的岁月里,独玉山族变得越来越淫邪,和人取乐不再是单单为了血脉,更多的是享受。
不过独玉山族一直是这样的,所以也没有引起大家的重视。直到九千年前,地炎龙族的一个天才死在他们手里,大家才陡然发现独玉山族变了。
那个天才被寄予厚望,是未来大长老的继承对象,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硬生生被独玉山族的男子弄死了。
天才的死状尤其可怕,浑身精气尽消,连圣魂都没机会逃出躯壳,便干涸枯死在体内。原本充满活力的身体,变成了干尸,血肉枯竭,皮肤干瘪,薄薄的像一层纸黏在骨头上。等到地炎龙族的强者分解尸体,发现那血肉并不是枯竭了,而是被什么东西吃掉了,外表看起来完好的骨骼,其实布满了啃食的痕迹,中间全是空洞。
这样惨烈的死状简直和邪魔无异,地炎龙族震怒,联合释猄兽族共同讨伐独玉山族。因为害怕动摇圣洲,这场讨伐只在暗地里进行,并没有爆发大战。
本来地炎龙族的要求是交出那个吃掉他们族人的邪魔,但是独玉山族一口咬定此事为无稽之谈。强势的地炎龙族不信,翻遍了他们的族地,的确没有任何发现,只能作罢。
两族因为不信对方没有这种邪物,所以硬生生逼着他们发下毒誓,不许再用此手段残害同族,一旦发现的话,两族将付出一切代价屠灭他们。
此事过后,独玉山族倒也安分了,变得十分低调,不再轻易和两族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