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玉致仿佛做了一场噩梦,她轻呼着惊醒,胸口在剧烈起伏。
等到情绪平复以后,她慢慢坐起来。突然,余光一片浅色吸引了她的视线,她将头转过去,入目便是千珩一丝不挂的身体。
她惊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也同样不着片缕。她脑袋当场宕机,想到之前那个东西诱惑自己和千珩双修,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不会把人那啥了吧?
慌忙检查了一阵,神阙之下元阴犹在,玉致这才放松下来。她咧咧嘴,想来还是后怕不已,把身体给那个东西掌控已经是下下策,要是把千珩的清白之身糟蹋了,她可是要过意不去一辈子的。
“嘶,想什么呢!呸呸呸。”
玉致连忙呸了好几句,这才把散落在旁边的仙衣穿上。方才检查身体时,她发现朱雀之魂竟从体内消失了,这令她有些疑惑不解。
难道那东西真那么厉害,竟然把朱雀之魂都赶走了?
思来想去,玉致总是找不到个答案来,她将此事暂时放下,一脸嫌弃的来到了千珩面前。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非礼勿视以后,她将人翻了过来。
只见千珩脸色苍白,呼吸也十分微弱,玉致嫌弃的拍拍他的脸:“喂,呆子,醒醒,醒醒!”
可不论她怎么用力,哪怕千珩脸上都出现了指印对方也没半点知觉。她心道不好,立刻把住他的脉门,心跳虚弱,呼吸不显,浑身灵力凝滞不前,再看骨血经脉一片混乱,显然昏迷过去之前,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她皱着眉头,视线打量他的全身,忽然,玉致瞳孔一缩,千珩的小腹处出现了一个她熟的不能再熟悉的红点!
不会吧……
顾不得多想,一道冰锥出现在她手中,她没有丝毫手软的意思,直接剖开了那个红点。
“呃……呃啊……”
千珩被剧痛弄醒,他睁眼一看,便发现玉致眉眼凌厉,正在用冰锥剖他的腹部。他想反抗,浑身骨头却像是不属于他一样,无论他怎么使劲,都无法动弹半分。
玉致心里想着事情,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人醒了,等她挑出那只怪异的虫子时,千珩虚弱的声音才让她注意到。
“这……这是什么?”
“不知道,好像是一种蛊虫。”玉致下意识说瞎话,随后反应过来人醒了,她赶紧将那只被冻的像冰块的虫子扔到一边把人扶起来。
“你醒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见她一脸关切,千珩的心落到了实处,这说话的语气,毫不留情剖他腹部取虫的手段,很符合她的行事风格。
对于她的问题,千珩并没有回答,前者显然对之前发生过的事情没有任何记忆。而他也很自私,并不想她知道自己亵渎过她的事情。
“没什么,那朱鸟的魂魄放荡,还好我抵死不从,你可得感谢我。”千珩玩笑般的敷衍了过去,玉致的衣服已经穿好,说明她醒来时对两人的赤身裸体已经清楚,这样半真半假的糊弄过去也好。
朱鸟?
玉致怪异的看了他一眼,难怪他伤的那么重,反抗那个东西的双修之术,去掉半条命已经是上天保佑了。既然他把一切都认为是朱鸟的魂魄作祟,自己就不用费心思掩藏了,就把一切罪责推给那只死鸟。
“嘁,感谢你?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俗话说君子不趁人之危,你守住了自己的人品,怎么还要我感谢?”看他还有心思玩笑,玉致也放松下来故意气他,但是手上动作却没有停止,蕴满灵力按在他腹部的伤口处,替他疗伤。
“牙尖嘴利!”
千珩撇过脸,但是滚烫发红的耳根还是透露了他的心思。玉致发笑,还怪纯情的。
“你笑什么?”千珩不自在的问她。
“我天生爱笑,不行?”说着,玉致手下一使劲,立刻痛的千珩表情扭曲。他呲牙咧嘴,就知道这女人小心眼儿记仇!
“你能动吗?能动就赶紧把衣服穿上,看多了我要长针眼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如此不知羞!”
千珩气了个倒仰,他被这女人看光了,还要反被骂一句不知羞。因此,他故意闭上眼睛,一副你爱怎么样怎么样的语气:“不能,浑身都动不了。”
玉致乐了,先前她随意找了个借口,骗的千珩相信了火羽能威胁到朱鸟,从而把封印火羽的无极玄冰给了她。本来一切都很顺利,谁知道朱雀的力量让无极玄冰融化了,导致它的魂魄进入了自己身体。
她本就发愁该怎么样才能再拿到无极玄冰,他现在这么弱,自己应该能打的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