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娘肚子里面生下来的种,你居然任由你二叔一家和你爹欺负娘,还让娘跟那个赔钱货道歉?你还是个人吗?”刘氏伤心了。

李财连忙扶着被打的弟弟,看着脸上那红色的巴掌印和嘴角的血:“娘,这件事本来是娘你的错,三弟也不只是指责娘,他只是不想娘一错再错。”

刘氏伤心死了,她平时为了两个儿子好,现在都反过来指责她的不是,白对这两个白眼狼好。

养儿防老,哪里是防老?

刘氏看着看戏的人,还有各个恨不得拍手叫好的李家人,她是算明白了。

偏心的婆婆,毫无作为的公公,贪小便宜的小叔子,一群看她笑话的侄子、侄女、侄媳妇。

还有看戏不说话的两个赔钱货女儿,那两个躲在堂屋伸着脑袋看戏的小贱种。

有什么好的都给小叔子,弄到野鸡也得分半盘给他二弟的丈夫,还有这群看戏帮着公公一家的死八婆,她可是瞧清楚这家人有多极品了。

李毓看着李青书和李青洲抬着桌子出来了,看着他们还在吵,吩咐:“青书研墨。”

李青书迅速去舀了两滴水,把李青钰放下的砚台和墨条磨起来,平时磨得有点慢,今日默不作声,磨得有点快,导致衣服上也溅到了一滴墨。

李毓皱眉,心想:这孩子难道被吵架吓怕了?也是读书人,没这个嘴皮子。

李毓不管刘氏和李坚吵什么,提笔写放妻书,要不是和离不能写刘氏不好的话,她绝对写上:

赠刘大花之和离书:

生性如驴,屡屡教导,听不进人言,言不出人语,对牛弹琴,下家接手,望珍重,娶其之,不如寡之,寡之爽,不用娶驴也。

前夫哥:李坚也。

李毓还是一笔一划字迹工整,生怕写错字,这和离书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