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夫子捻了一点闻:“的确是清香,不错,修毓你有心了。”
李毓还拿出一副文房四宝:“恩师,前阵子看着你的文房四宝,都有些旧,学生自作主张给恩师买了一套。”
张老夫子连忙抬手拒绝:“哎,为师不用文房四宝,你养头家也不容易。”
张老夫子就差没说:你这么穷,留着点自己用得了。
“学生这次是来跟恩师说,我想在继续科考,这些年累积的知识,沉淀了些,加上前段时间,我送元白和青洲他们去府城的时候,路上.......”李毓把这么发的‘横财’都一一告诉张老夫子。
张老夫子心中大惊,还好他们有安无恙,要不然这几个家算散了,才去府城,就有这样的凶险了,真的是,世道艰险。
张老夫子还是不想收自己门生的:“你既然要去科举,那就安心去,青洲他们为师给你看着。”
张老夫子觉得‘李修毓’不去考科举,他也心里难受,因为他知道‘李修毓’的天资聪明,要不是二举不进,又没有钱继续支撑,恐怕早就考到了功名,也用不着耽搁到现在。
‘李修毓’不去科考,是李修毓的心病,也是张老夫子的心病。
李毓起身行了跪拜之礼,像张老夫子这样重情重义的人,百分百能说到做到,虽然是有些麻烦了张老夫子,但是她也没有更好的人嘱托:“多谢恩师,修毓让恩师操心了。”
张老夫子还是担心‘李修毓’,怕对方这次要是没有考中,肯定会更忧郁,要知道能在中年的时候再去考,也是一种勇气,就怕对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为师还要叮嘱你的,虽然话说的难听点,晦气些,为师还是想你日后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便回来看看为师,莫要想岔了。”
李毓听着这话,估计是怕她考不中,一头撞死在榜下吧,她还真的没有想过死呢:“好,若是不中,我还是回来教书,实在不行,就存钱让青洲他们去。”
“你如此想,便甚好。”张老夫子喝了一口茶。
李毓把文房四宝推到张老夫子跟前:“学生现下有了余钱,恩师还是收起吧,日后不能在恩师跟前,望恩师保重。”
“好。”张老夫子见她真的不缺钱,就收下了。
李毓还问道:“那学生的证明,可是要找院长办?”
“恩,我先跟院长说下,他和别的书院合计你和谁一起做担保,你这边也要作好准备,届时出发了,东西要是没有带全,再回来,就麻烦了。”张老夫子叮嘱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