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今晚没有喝酒,因为李青洲和李青书缺晚上学习的课,一会她要补回来,她留在这个家的时间不多了,他们尽心,她也要尽心教,这样大家才不会留下遗憾。

李毓她不喝,就没有人劝酒的,都是明白人,毕竟李毓第二天还要去书院。

李毓吃完就带着李青洲和李青书走了,回去后又是一通教学,名师值又多了一些。

张荷的娘家人回去的时候,还带着人来跟她说下,又聊了一下,然后张家人才回去。

第二天,天没亮,李毓就起来,还是一通梳洗,带着两个儿子坐牛车上书院。

李毓每天都在书院想着怎么把知识变现到学生的脑海里面,私底下教两兄弟加减乘除,实在是古代对于这种算法太薄弱了,他们都是用算盘的,一旦科考就不能带算盘了,就像现代不能带计算器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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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就到了七月中旬,考子要赶考了,李青洲和李青书本来就是有功名在身,这次考的是院试,

科举考试的初级阶段:县试、府试和院试,考过县试、府试的考生被称为童生,再考过院试的考生则被称为生员或秀才,只有考中秀才,才能继续乡试?。

而他们这次院试在八月份,又朝廷拍下来的高官监考,但是,他们都要前往在府城,或者到直属省的州治所进行科举。

虽然是八月份才考,要连续考两场,所以他们要早点去府城才行,万一途中耽搁了,就还要等几年了。

书生赶考,基本上书院没有什么人,夫子自然不用上课了,李毓想着自己既然陪着李青钰去附近城里,也不能落下这两个当哥哥的教育。

加上路途比李青钰的遥远,还有时间真点名师值,顺便在把知识交给他们,看能不能搏个头名,毕竟她前世可是尖子生,学识自然不会差,能多教些,青洲的路就好走些。

李毓很明显体现到当初自己老爸的心情了。

到了出发这天,程元白派了马车来上李村,一来路上有个伴,二来,就是程元白想在路途中能得到自己的夫子指点,让他比别人多一筹胜算。

程元白既然都接了自己的夫子,自然少不了跟他玩得很好的张珩,多一个人也无妨,毕竟张珩实在是太穷了,听说都是张珩的娘亲求着乡亲借的钱去科考。

程元白平常跟张珩玩得很好,就是张珩很少说话,基本上都是他逗张珩,所以一点也不介意捎上张珩,再说了,张珩也是自己的夫子学生,也是给夫子一个面子。

李父把两坛腌菜罐都给她放在马车上了:“出门在外,要是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饿了就吃点腌菜,这玩意能放很久。”

李毓也不拒绝,实在是她很喜欢吃,哪怕就着馒头吃,也非常好吃。

李父又拿出一个荷包:“给,给孩子的,别拒绝。”

李毓把刚想拒绝的话吞下肚子里面了,人家爷爷说给孩子的,一片心意,她也不好拒绝,看着李青洲和李青书:“还不多谢你们爷奶,愣着干嘛?想吃我五指山?”

李青洲不想被自己父亲扇巴掌,连忙喊:“谢谢爷爷,谢谢奶奶。”

李青书他向来都不想惹自己爹生气,也不想被自己父亲扇巴掌:“谢谢爷爷,谢谢奶奶。”

“好孩子,记住出门在外,听你们爹的话,别乱跑。”李母担忧看着几人。

“知道了,奶。”

“知道了,奶。”

李毓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爹娘,我们先走。”

“好好。”两老异口同声回。

李毓先上马车,然后李青洲和李青书再上,车夫把凳子收好,对着马车里面的人道:“先生,可坐稳了?”

“恩。”李毓回答一句,心不在焉的。

一声‘驾’伴随着马鞭的声音,马车就缓缓走动了。

李毓打量着马车,非常大,里面还有柔软的坐垫,还有几两翻被子,看起来都是新的,坐着的地方还有柜子,是刚刚马车帮他们放干粮的地方。

他们三个人,一人坐一边,地方都很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跟程元白和张珩会合了,李毓以为她的马车够豪华了,毕竟平民百姓的,没想到程元白坐的马车是四匹马拖着走的,马车比他们坐的马车还要豪华。

李毓感觉自己要自闭了,穷人,富人差别还真大。

她并没有妒忌,她觉得日后她会有的,面包和树,她自己挣,但是她现在心有点酸。

护送他们的是镖局里面的人,果然有钱就很大阵象,但是,她感觉有些不对劲,毕竟镇子上的大夫,就算能有钱,也不会这么花吧?

但是又保不准,毕竟听程元白说他是家中的独苗,出远门,请镖师也是应该的。

小栗子也在,之前在程元白身边的那个王权也是在的,对方骑着马。

李毓本来想让两个儿子自己复习下,她眯一下,但是被程元白邀约到他的马车上了,不止是她,还有李青洲张珩等人都被邀请上了马车。

李毓认命教他们学习,打着很有趣的比方,让他们谨记在脑海里面。

出了城镇,走到官道,也有不少赶路的人,有一辆马车比李毓的还有大阵象,周围个个都是络腮胡,看起来都是一脸凶相。

别说普通的书生不敢靠近了,连程元白都不敢靠近。

只好跟随后面走着,毕竟只有一条官道。

而且那辆马车周围的壮汉都有上百个,估计是什么大人物吧。

李毓不是很在意,只是叫程元白让人别跟那么紧:“元白,李让人放慢些脚步,让他们先走。”

李毓向来做事谨慎,不想惹事,说她懦弱也罢,不飒也好,她一个孤女魂魄在异世生存,求生欲强点有错吗?

“元白知晓。”程元白其实有点不解,跟着对方应该安全些,毕竟对方那么多人,要是路上遇到土匪,对方肯定能打的过。

小主,

程元白想是那样想,但是自己爹说了,多听夫子和王叔的:“王叔,让人慢些,别跟着那群人。”

“好。”王权完全同意李毓的话,对方这么大的阵象,万一有麻烦了,肯定是个大麻烦。

不过,真的被他们猜中了,在他们都休息的时候,都能看到对方的人马和其他蒙面人人打起来了。

李毓感觉戏剧化,真的,就在电视里面才看到的名场面,居然被她亲眼看见了,还是不拐弯的那种。

因为一路看过去都是平地,双方人马都在官道旁边休息,但是隔离得很远,因为没有树木遮挡,看得非常清楚,要不是那些人的大马车放在官道上,李毓就让他们超过去了。

李毓看着煮熟吃食,还有镖师戒备的样子,李毓把吊锅和木棍撬了起来,一边往马车走,一边对着大家道:“上马车,后撤一会。”

王权对着程元白道:“少爷,你先上马车,听先生的,后撤。”

肉眼看见其他书生也往后面跑,他们不跑岂不是傻?

程元白也是第一次见这种真杀人的情景,连忙上了马车,李青洲和李青钰慌忙跟上马车,张珩也手忙脚乱上车。

马车刚缓缓起来,就是听到一阵惨叫。

李毓坐在车中间,总感觉有什么要过来了,李毓下意识伸手去接,立马想到自己有内力,气结丹田,运气一挥,把刚拿上马车的滚烫吃食震了出去,正和刺进来的人一起震了出去。

外面瞬间发出一声惨叫:“啊。”

李青洲和李青书有点傻了眼,这还是他们的爹吗?

李毓也傻眼了,这内力有点牛逼啊,就这样隔空等打物,不会武功都觉得能保一会狗命。

李毓看着这种装逼的打发,不知道行不行,毕竟她不会武功,就只有内力。

李毓把李青洲和李青书的头扣趴在车板下面:“给老子趴在。”

李毓一把将车帘掀起,出来后就放下,看着程元白带来的人,都在跟黑衣人打架。

王权正在寸步不离挡在程元白面前:“阁下是何人,我们只是赶路的学子,无意打扰,我们只会退后,不会打扰阁下的恩怨,请阁下手下留情。”

对面的蒙面人戴着面具,看都没有看王权,对着身边两个站得笔直的手下道:“方圆百里,不留活口。”

李毓没想到对方这个逼格,装得非常可以,只是下一步,自己就要命丧黄泉了。

只能凭这她摸滚打爬的经验,拿起一旁嗷嗷叫蒙面人的剑,实在打不过,她就给他们变一个活人大逃脱,只是,程元白太远了,恐怕救不了。

对方两个人一个轻功就飞到王权身边,对着王权就是一剑,黄泉连忙抓着程元白脖子的衣服躲开。

“阁下,这样咄咄逼人,闹出如此大阵象,也不怕朝廷介入?”王权试图劝退对方,因为对方带的人实在太多了。

黑衣人老大理都没有理王权,反而看向李毓这边:“你应该是他们武功最高的吧?”

李毓看了看四周,心道:这逼货,该不会是问我吧?

李毓本来考虑要不要回答对方,自己没武功,却看得对方提剑就飞过来了,如此不讲武德,她也就在小学打架的时候,遇到而已。

李毓吓得腿软了,有点走不动了,提内力挥剑挡下对方一招,就这样一震,对方竟然被她内力震飞出去了。

就......这......?

李毓感觉自己现在强得可怕,只是衣摆下的腿都在发抖,让她现在上半身强得可怕,下半身弱得有点怕。

对方撑着捡吐了一口血:“没想到阁下如此强。”

程元白本来被扯来扯去都要吐了,看着自己夫子,居然能把黑衣人首领打吐血,他震惊,眼睛都闪烁着光芒。

“你.....”李毓发现自己一开口,口中的上下牙齿都在颤抖,生怕自己露怯,只好强装镇定,怒目而视:“.....滚.....”

好吧,这下她的上半身也有一点弱。

李青洲和李青书不太放心自己的爹,爹说了,要趴下,也没说不能偷看一下,然后他趴在车上,透过随风飘荡的车帘,看到了自己爹一招都没有出,就把人震飞的样子,简直是......世外高人啊。

蒙面人往地上吐了一口血痰,把李毓恶心的鸡皮疙瘩起来,尤其是在没有掀起面巾,她还能依稀看到对方的口水都沾到面巾上了,对方还不在意,用袖子擦了一下。

李毓恶心得想吐了,这人怎么这样,刚刚的逼格装得有多高,现在就有多恶心,比村里面的小孩子把鼻涕涂在袖子还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