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刚要松一口气,陶竹又冒出来一句:“可是下午他直接进了养老院了,非说自己是五保户,要在养老院养老,你知道的,五保户的条件不是他那样的,我们要是同意了,村里其他家跟儿女不好的,不都要进养老院吗?”
范平接着说:“我们好说歹说的,吃了晚饭给他送回去,他今天一早就跑到乡政府里闹,非说我们官官相护,要逼死他。”
两人说着无奈的叹口气,杨华刚舒坦的心口又堵起来了,周玉听不下去了,丢下手里的东西进去,道:“他要告就去告,有能耐上北京告去。”
陶竹道:“他这样闹也不是一回事,早上乡政府的才通知我们去接人,刚把人接回去,他那兄弟,就那个朱超章也开始闹了,闹完了村公所又闹乡政府,非说我们包庇你家,要派出所放人。”
周玉差点被气笑了,这打人的竟变成了受害者了,这是要颠倒黑白呀,范平怕杨华激动撕裂伤口,急忙道:“还好,江所长出面骂了他几句,讲了道理,他才消停了回来。”
“但是。”范平顿了顿,杨华两口子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话说的一顿一顿的,像过山车一样,让人听得心情起起伏伏,好不舒服。
范平接着说,“乡政府里的刘主任今天到村里来,说这个事情既然已经闹到乡里了,就要好好处理,现在乡里正在申请改乡设镇,县里正在考察,你大大小小是个村干部,不能因为这个事影响到乡里的评比。”
“他本来是要来看看你的,但是碍于这个事发生在村干部身上,还是避避嫌,不要让老百姓说闲话,对你也不好,就叫我两个代替他来看看你,也传达一下政府里的意思。”
周玉不服来,道:“村干部就怎么了,村干部就应该捏着鼻子吃屁,就该让人打吗?”
陶竹道:“妹子,不是我们说的,是上面这么说的,我们就是传达个意思。”
他说 的也没错,可就是让人听着不舒服,周玉还要说几句,杨华拦住,道:“我改天就去辞了这个支部书记,不当这个村干部了,我一个平头老百姓这就干预不到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