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才刚及笄,还……还不曾婚配……”
李凌峰刚平复的眉头又轻轻皱了起来,刚及笄不是才满十三吗,竟然比苏芮还小一些。
阿浅看见他面上的犹豫,却是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重重朝着李凌峰的方向磕了一个响头,她抬起头来,面色决然,“侯爷,奴贱命一条,愿为您所驱使,以报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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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被爹娘贱卖给鳏夫,她便已是无根浮萍,若非她翻墙逃走,遇上文墨居在南方设的安置棚,不是受饿受冻至死,也只怕早已沦为乞丐流民泄欲的玩物,又安能苟活至今?
所以在有人要将她送至京里时,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林青松在一旁低垂着眉眼,李凌峰沉默了半晌,这才问道,“你知道我要安排你所做的何事吗?”
阿浅闻言坚定的点了点头,“奴知道。”
曹良好色,连续纳了这么多房小妾,可人人眉眼间皆与他早年相识相知,却香消玉殒的胡来楼头牌相似,李凌峰让手下人留意着同样有着相似容貌的女子,也不过是想用上一出“美人计”,好在彭党内安插自己的眼线罢了。
不曾想,好不容易寻到一个容色有七分相似的女子,却是一个年尾才刚及笄的小丫头。
房中久久无声,阿浅奓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座上的男子,她愣了一下,看见对方面上的犹豫,又深深拜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求爷成全。”
……
阿浅最终还是被李凌峰留用了,她来时蒙着眼从后门悄悄入府,走时也是亦然,为了培养她,李凌峰让人将她送到城外不远的一处庄子上,请了几人去调教她本事。
若要成事,容貌有七分相似是远远不够的,他要给曹良复活他心中的白月光,总要下些功夫才行。
至于有没有用,要到以后才能见分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