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
戴金丝眼镜的商人故意拖长音调,指尖在牌面上摩挲出沙沙的声响。
包厢里烟雾缭绕,水晶吊灯在四人头顶投下暖黄的光晕,映得红木麻将桌泛着油腻的光泽。
刘青松眯起眼角的褶子,手掌在绿绒桌布上缓缓划过,
"杠——"他故意把字音咬得极重,喉间溢出浑浊的笑声,"开花!"牌面推倒。
对座的马老板立即拍案而起,腕上沉香手串撞得咔哒作响:"刘主任还说自己是生手?这手杠上开花够我们在座学半辈子!"他边说边拉开抽屉,整沓未拆封的百元钞像块红砖似的拍在桌角。
"要不说领导就是领导,打牌都带着政策水平。"
另外两家赔着笑,将钞票推过桌中线。穿条纹衬衫的建材商特意躬着身,钞票边缘堪堪擦过刘青松手背:"听说海港的那个新码头......"话未说完就被刘青松抬手截断。
"哎哎,牌桌不谈公务,咱们年后上班了找个清闲地方好好聊,你说是不是王老板!"刘青松拇指蘸着唾沫点数钞票,油光满面的脸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他特意把"杠上开花"那张牌立在最显眼处:"都是大家承让,再来八圈?"
墙角的立式空调嗡嗡作响,却压不住钞票翻动的哗啦声。
“哈哈!对对对!年后我来做局,到时候还望刘主任在李县长那美言几句!咱们再来!”
麻将机传来洗牌的声音,此时窗外忽然传来了刺耳的警车声音。
“欸,这外面大过年的是干啥啊?”马老板摸牌的手一顿看着窗外问道。
“老马,赶紧摸牌,刘主任在这,你管了干啥!指不定宾馆扫h呢!”
“呵呵,我的我的!”
几乎同时,贾昊和严仁也是赶到了现场,五辆警车呼啦啦的下来了一堆人,直接冲进了宾馆。
前台的服务员直接被唬住了,以往也不是没有来查过,但是哪有今天这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