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告孙女去吗?”
“孙女是和离之人,初嫁从父,再嫁从己。我朝律法有规定,况且是祖母,又不是父母,无赡养义务。不过从伦理上,不该对老人不敬。”
“人家怕什么,她家和离的闺女同首辅大人定亲了,谁敢喊她去?”
听到大家的议论,婆媳两个更来劲了,犹如打了鸡血,嗷嗷的叫唤,“不孝的孙女啊,大家评评理,哪有把祖母拒之门外的,连亲生父亲也不认,真是白养了!”
王伯看了周围看热闹的人家的仆人,也有极少数的主人。记下了是哪家的,嘴角挂着冷笑,这些喂不熟的白眼狼,这条巷子的人家,哪家没有得到夫人的好处。
来借钱的,借名贵药材的,来借首饰的,哪一家还了?
好,这就挨家要账去。
王伯对看热闹的人,大喝一声,“都住嘴。回去告诉你们主人,借王家的东西,准备齐全,我这两天去收回,都滚。”说完,拿起一块砖捏成了一堆碎末。
吓得看热闹的人,脸色大变,平时和蔼的老王头,怎么深藏不露,武功这么厉害。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确定不比砖头硬,跑的更快了。
到家后,家家大门紧闭,一整条巷子静默如鸡。
王伯知道,这些仆人没有主人的允许是不敢来门前聒噪的,他们的心理就是想抓住王冲冲的把柄,借的债借此一笔勾销。
王伯把他们吓跑以后,在垂花门静静听着外面吵闹的沈明月同欧阳长空,脸色无一丝波动,都是风轻云淡的样子。
欧阳长空问道:“你在意吗?”
沈明月笑道:“怎会!”
“走,让你见识一下那对婆媳,就是想把我丢掉的恶婆娘。”
欧阳长空心疼地抱了一下沈明月,“从那以后,你忘了很多事情。”
“是,大概太痛苦不愿意想起。”
欧阳长空眼色骤冷,拉着沈明月到了大门口。
刘老太太已经爬起来了,本想借助周观的人们给沈明月她们压力,让她顺顺当当的认亲,同首辅大人扯上关系。她们岂不飞黄腾达?
谁成想,让看起来敦厚的王老头给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