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用生气,今日都睡去吧。我抽时间再回趟家,我想王氏不敢真的和离。我也累了,歇息吧。”
一家人忐忑不安地回了屋。
过了两天,沈谦垂头丧气地拿回和离书,上面还有官府盖的大印,一家人才慌了。
“娘,沈明月那个小贱人,不管怎么说也是沈家女,我们先让她回来,先把嫁妆拿回来。要不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人财两空。”刘氏想到沈明月丰厚的嫁妆也能让他们富足的过一生。
沈谦把和离书递给他父亲,沈万安看完后,怒极,“谦儿,你白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怎的就签字画押了?”
“父亲,是我太自负,以为王冲冲她不敢离开我,有我她还是官太太,没有我她只是一介商人,世上最低贱的人。可是,她不是我们想的那样软弱,以前的妥协,只是为了明月。可是明月和离归家,她就无所顾忌了。”
沈谦很颓废,以前的自信自负和意气风发,现在变成了笑话。
王冲冲压根瞧他不上,毫不犹豫地弃之如敝履,他觉得他的自尊心受到很大打击。
“谦儿,明月毕竟是我们沈家女,你怎么就同意断绝关系,让她跟着王氏了呢?”沈万安看着和离书疑惑地问道。
“父亲,不是我愿不愿意的事情,是我根本就不能与王冲冲抗衡。也是我自负,没仔细看和离书,但是看了又有何用?王冲冲想办的事情,没有不成的。”
一家人龟缩在沈宅,谁也不敢找王冲冲要说法。
直到有一天沈谦下衙后,脸色灰败,坐在堂屋的椅子上一声不吭。
沈家一家人吓坏了,刘老太太急得眼泪流了下来,“谦儿,你怎么了?别吓娘啊。咱们家还指着你呢,就你一个主心骨。”
沈谦慢慢缓过神来,“没什么,我缓一会就好。父亲母亲,明月就要定亲了。”
刘老太太放心了,脸上带着鄙夷的笑,问道:“是鳏夫还是无赖泼皮,最最好的就是王冲冲那个贱人的生意上的客人,他们母女永远做下贱的人吧。”
刘氏听闻,也不去做饭了,赶紧跑到堂屋,耻笑道:“她能找到什么好户人家,人家不要的破烂货,能嫁出去就不错了。”
“父亲,我们求求母亲,再回去吧。反正沈明月那个贱人嫁了,她膝下也没有孩子,这时我们可怜她。她肯定感激我们。”
“什么母亲,不要叫王冲冲那个贱人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