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就站在院子里等着,边欣赏着她花钱种下的花花草草,还有一棵罗汉松。边打量着君意轩,说起来讽刺,君意轩所有的东西都是她置办的,包括司马意同李婉娘睡的床,她却没有住进来一天。
沈明月目光定在罗汉松上,“花花,没看到时我竟然忘了,这棵罗汉松银钱几何?”
花花生气道:“小姐,你忘了,司马意去督军以前,你好不容易搜罗到的,刚搬回来还没种下,让侯夫人看到了,非说是辟邪的,执意种到君意轩,就是这棵。”
“挖走,名贵的花草也要搬走。”
“是。”
花花找了一把铁锨迅速的挖了起来,君意轩的丫鬟也不敢阻止,有一个机灵的赶紧跑出去给李婉娘报信去了。
草草把带来的桌子椅子放在院子里,沈明月喝着茶静静地等着。
李婉娘听到丫鬟报信后心急火燎的跑进来,脸上挂着横一道竖一道的黑的红的,头发凌乱,以前装得温柔款款的样子不复存在,犹如疯婆一般。如果司马意看到不知作何感想?
见到沈明月也不行礼,恶狠狠地问道:“少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夫君不在,任你胡作非为?”
沈明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奥,表姑娘,这夫君也不知是谁的夫君,是你的吗?你未免管的太多了。”
“不知廉耻的东西。”花花边挖边唾弃道。
“你这个下贱的小娼妇,说谁不知廉耻。”李婉娘也不装了,嘴里骂着上前就要打花花。
草草想上前,沈明月早就一脚把李婉娘踹到门口去了。
院子里静的针落到地上都能听到,李婉娘缓过劲来,杀猪一样的哭声响起。
沈明月镇定地喝着茶,眼神无一丝波动。
“聒噪。”
也没看到草草怎样飘过去的,李婉娘顿时安静下来。
沈明月淡淡地说道:“今日来君意轩是想收回我的嫁妆,侯府是权贵人家,讲究规矩,外室用着正室的嫁妆于理不合。世子回来你同他说一声,他是勋贵人家的公子,规矩他比我们这些小户人家出身的懂得多。“又转向草草,“收拾吧。”
草草也没出声直接飘到屋里,一会的功夫把嫁妆单子上的物件全部搬了出来,堆了一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