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礼仪呢?连嫂子也不叫?”司马意脸上隐隐有怒气。
“哎呀,她还小。你说她做甚?”侯夫人护着比沈明月小一个月的女儿。
“意儿啊,你想办法哄哄你媳妇,让她掌家吧,我今日看到一只画眉很是得趣,账房说没钱,我这个老脸哟,怎么在京城权贵圈里混!”
司马意看着他这一家,不是想吃就是想玩的至亲,有说不出的无力感。
“请她掌家的事以后再说,我刚要过来账簿,出尔反尔,脸面何存?”司马意看向他父母:“父亲母亲,这些年都是明月用嫁妆银子支撑起这个家?还让侯府在京城的勋贵里荣耀光鲜?”
“怎么了,她一个命硬之人,还小门小户的,嫁入侯府是她修来的福,她既然嫁进侯府,嫁妆就是侯府的。还分什么她的你的。”侯夫人满脸不屑道。
“我们侯府的铺子,良田呢?”司马意知道侯府有十多间铺子,良田五千亩。
李氏同不认识司马意一样的看着他,“意儿,你是不是气糊涂了?我们的铺子到了你成亲的时候就剩了两间,田地只剩一千亩。”
司马意难以置信:“卖的银钱用到何处?”
“你祖母生病,贵重药材,一日未断,不是沈氏命硬把你祖母克死,我们家连这这点家产也保不住。再说,维持我们侯府的开销,勋贵间的礼尚往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司马意惊愕了一下,祖母真是沈氏克死的?怎么这些年,侯府的人过的很是滋润康健,母亲还到处炫耀侯府的富贵,也没见沈氏克过谁。
李氏又口气温和地说:“意儿,你谋差事的一万两银子,是沈氏的嫁妆银子。这些年铺子都是沈氏打理,才使我们侯府过的荣华富贵。你把管家权再交给沈氏,你不喜她,就别去她那里。沈氏命硬,她自己也理亏,给她体面,让她给侯府挣钱,给你子孙后代积累财富。”
司马意看着她母亲理所应当的样子心寒。
“父亲也这么以为?”司马意又看向他父亲。
“人都嫁进来了,分什么彼此。”
“哥哥。我们用她的银钱是给她脸,要不她有什么脸在侯府待着。”
“他嫁给我,当然是待在侯府。”
“不下蛋的鸡,休了她,嫁妆一分也不给她,让她滚回她娘家小门小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