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智取成都:刘祯的精心布局

赵资率军进驻嘉定后,四川平章政事巴实呼图令都事薛元理镇守成都,他率领主力在绵州、汉州一带与红巾军邹兴等部作战。成都此时防守空虚,城内的气氛显得异常紧张,街道上的行人匆匆,似乎都能感受到即将到来的风暴。

薛元理,这位成都的守将,他的面容坚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他深知成都守城兵力不足,面对可能的威胁,他不知如何是好。他的手在地图上轻轻敲打,似乎在寻找着解决之道。

参政韩叔亨,自青巾军中逃脱后,即投奔巴实呼图。这次,他被留在成都,协助薛元理守城。他的建议带着一丝急切:“防守成都的兵力确实不足,都事可到各县招募新兵,加紧训练,补充各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也带着一丝期待。

薛元理表示赞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的光芒。韩叔亨又道:“如今李喜喜已灭,川中明玉珍势力正盛,平章政事又率主力远离成都,都事大人须得提防明玉珍乘成都空虚来袭。特别是要提防明玉珍手下的王起岩,此人善于游击,远距离奔袭。王起岩手下有位韩关保,此人虽然年少,但善于易容化装,诡计多端,在下亲见韩关保使诈,致使青巾军在普州失利。”

薛元理不以为然,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明玉珍大军正在嘉定与行省右丞相完者都和蜀省平章朗革歹所率蒙古军激战。我敢断定,他现在还无法分兵,远道来攻打成都。至于那个韩关保,虽勇武能战,但毕竟年少,涉世不深,更不足多虑。我看韩参政还没有摆脱对青巾军的恐惧。”

韩叔亨的脸色一沉,他起身,摇着头走了。他的身影在帐篷的阴影中显得有些落寞,他的脚步沉重,似乎带着一丝不满和忧虑。

夜幕降临,成都城内的灯火渐渐亮起,如同夜空中的繁星。薛元理站在城墙上,望着远方的天际,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思考。

韩叔亨回到自己的住所,他的心情难以平静。他知道薛元理的轻敌可能会给成都带来灾难,但他也知道,他必须找到一种方法来保护这座城市,保护这些无辜的百姓。他的目光坚定,他的心中充满了决心。他知道,他必须采取行动,即使这意味着他必须独自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王国参谋刘祯,一位身材修长、气质儒雅的学者,照例来到嘉定城大元帅府内,给明玉珍讲书说史。他的步伐稳健,每一步都透露出从容不迫的气度。他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洞察历史的深邃。

他早就对成都的历史与现状了若指掌,于是道:“明帅,我今天就讲讲都成都路吧。”他的声音平和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明玉珍,这位红巾军的领袖,他的面容坚毅,眼神中透露出对知识的渴望。他道:“愿闻其详。”他的态度恭敬,对刘祯的才学表示出极高的尊重。

于是刘祯道:“成都虽被山川重重阻隔,却有幅员广阔的平原,其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战国时,司马错建议秦惠王伐蜀说:‘大王攻下成都周围的地方,足可以扩充国土;得到那些地方的财物,足可以富民养兵。’三国时诸葛武侯也说:‘益州险塞,沃野千里,是天府一样的地方。’自从秦国占领了蜀国,就依靠蜀地的人力和财力来攻打楚,楚国因此而亡。”

他的语调随着历史的起伏而变化,时而激昂,时而沉着,仿佛将那些古老的战争和策略重新展现在众人面前。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历史的深刻理解,也透露出对未来的深远考量。

停了一下,刘祯继续说:“汉高祖利用巴蜀的财力资助军队,在荥阳、成皋之间战胜了楚霸王的军队,最终得到天下。所以说,要取得天下,常常就要谋划如何利用巴蜀的人力财力和地理优势。公孙述据蜀的时候,北连秦陇,东逼荆州,号称强盛。诸葛武侯凭借巴蜀,北出秦川,魏军顿时大乱。晋末时,李雄窃居成都,也能北占汉中,东取夔峡,南并宁州。所以,他们凭借蜀地的险要和富有,在弱小时能够自守,强大时可以讨伐敌人。西晋司马炎凭借它吞并了吴国,隋朝杨坚依靠蜀地灭亡了陈朝,唐朝也是依靠蜀地来平定了梁王萧铣,他们与秦朝攻楚的策略是一样的。王建据蜀,号称最强大,孟氏沿袭王建的策略,也实现了自守。”

刘祯喝了一口茶,最后总结道:“成都在四川的地位十分重要,是富庶天府之地,也是帝王基业,明帅难道不想得到它们吗?”他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战,也带着一丝诱惑。

明玉珍的独眼目光炯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成都的渴望,也透露出对胜利的坚定信念。他道:“如此重要之地,当立取之,先生教我!”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位领袖的决心和勇气。

夜幕降临,大元帅府内的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坚定的面容。他们的身影在烛光中显得格外坚定,他们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希望和决心。

刘祯站在明玉珍的帅帐之中,他的目光透过帐幕的缝隙,凝视着远方的山川。他的建议总是那么精准而有力,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四川平章政事巴实呼图率领主力与邹兴等部在绵州、龙州等地激战,成都兵力空虚;都事薛元理的军队,绝大多数是到各县招来的新兵,没有多大战斗力。此时正是明帅夺取成都的最佳时机。”

明玉珍的面容坚毅,眼神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他沉思片刻,然后缓缓道:“我若夺取成都,东西战线拉长,中间还有嘉定等地相隔,势必分兵驻守,各自为战。怎么办?”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但更多的是对战略的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