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带着狼群,居无定所,又有极大的杀伤力!
狼群所过之处,牛羊牲口和巴兰人,一个不留!
这对巴兰人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而郑谦礼对巴兰人来说,又属于抓又抓不到,打又打不过的存在。
所以,哪里有什么犬舍?
郑谦礼的犬舍,里边关着的都是狼!
也不知郑谦礼是怎么驯化那些野狼的,反正平时他根本不喂。
要是见到活人,那些狼个个都是眼冒绿光。
所以,任何一个不想被野兽啃食的人,都不会想进郑谦礼的犬舍。
张顺生死过一次,更害怕死亡!
他才不想去狼窝当点心!
“贺差爷!贺爷爷!我真的什么都说了!上辈子的事,从流放路到最后参加女帝宴会,我一个字都没有撒谎啊!就是我这辈子说的那些诗文,上辈子也都是女帝所作!”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辈子的事和上辈子差别那么大!女帝兄妹都死了不说,便是谢家人,也应该早在流放路上全死了的!”
“上辈子,你们衙差对谢家人的欺辱,也都是真的!”
“可这辈子,就是都不一样了啊!”
“两辈子的事,真的全变了,你不能因为我说的话匪夷所思,就不相信我啊!”
“我真的没有撒谎!”
张顺生磕头跪地,眼泪鼻涕一把把的。
他的裤子早就湿透透的了。
这是贺承志之前用别的法子,吓得张顺生失禁了!
贺承志越听,太阳穴上的青筋跳得越重!
他当然看出张顺生这家伙没敢隐瞒!
可关键是,有些话,他不爱听!
什么叫上辈子他们衙差对谢家欺辱?
可听听张顺生讲过的那些事,什么逼迫丫鬟,恃强凌弱,可不是衙差们一贯行事的风格么?
要不是他这一早就跟了谢长生,这回在流放路上,衙差对谢家当然还会如此欺压……
贺承志脑门上的冷汗一排排的往外冒。
这些事要是让谢长生知道了,会怎么看待他和衙差们?
以后,还会重用他吗?
贺承志越想越憋屈,上辈子的自己怎么那么蠢?
可眼前的张顺生,更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