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钥匙开了门,江母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哎哟,这院子大,你那匹马算是有地儿搁了,这两块能种多少菜呐!”
这其实有点夸张了,两个宅子相差了一倍,院子也就是大了一倍,装一个马厩之后,能种菜的地方也就比原先最多大一倍罢了。
夏老夫人亦是满意的合不拢嘴,训女儿的时候都没拉下脸:“种什么菜?也不怕人家笑话!这花啊树啊的长得好好的,哪里就招了你的眼了,拔了种菜岂不是可惜了?咱们就住到年奴出嫁,别把好好的院子给毁了,反正离得近,永安坊那头我每日来回走一趟照料着地就行了。”
反正她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早上和夏真英一块儿出摊罢了,白天的时候也就是洗洗碗筷,抽个时间一天跑一趟,顺便摘点菜回家吃,刚好。
三人继续转悠着,其实这个宅子真没什么特别值得转悠的地方,就是和江家比起来,多了一间堂屋,吃饭待客的不用再挤在江母的屋子里了,住人的房间也从原来的三间变为了六间,还多了一个小房间,这个小房间连带着两间屋子都上着锁。
江上弦三人挨个叠罗汉似的扒着门缝往里瞧,隐约看到些木头箱子,不用说这肯定就是崔辩叙准备的嫁妆了。
“这钥匙九郎没给你?”江母皱起眉毛,她身上还带着崔辩叙先前与她们商谈之后留下的单子呢。
夏老夫人也有些遗憾,她原想着都先核对一遍,再寻个替人写字的帮忙写个嫁妆单子的:“九郎事儿多,定是忘了,急什么,这东西就在这人还能飞了不成?”
“这些箱子到时候再挤一挤,否则等下聘之后,这聘礼都没地儿搁哩。”江母脸贴在门上,她真的挺想看看的。
不是她的,过过眼瘾瞧一瞧也高兴呐。
江上弦也挺好奇自己的嫁妆长什么样的,崔辩叙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可惜没有钥匙,三人只好去灶房和茅房转了一圈便锁好门往西市走。
“年奴,我想着,咱们家便不给你买什么了,按照先前说好的,就拿银钱吧,权当是压箱底了。”江母思忖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东西都是死物,既然已经有了这么多了,没必要另外再置办了,还是手里拿着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