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辩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开口就是来报丧的。
不过话说回来,去尘死了,关她什么事?
江上弦绞尽脑汁试图给自己和去尘搭上关系,奈何二人就是一面之缘,实在没有更多了,她试探着侧首询问:“需要我去吊唁?”
“那倒不用。”崔辩叙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又被带跑了,吊唁个屁吊唁,一个流放的犯人,路上死了,草席一卷搁在当地的乱葬岗就算完事儿了。
江上弦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她穿过来之后,还没有经历过本土的丧葬仪式,若是要她参加,她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准备。
崔辩叙瞪了她一眼,压抑的情绪被这么一打岔倒是好了点:“邬三娘的脸毁了,衍阴断了一条腿。”
“啊!”江上弦小小的惊呼了一下,以示配合:“怎么回事?是哪位出手灭口?”
她早就发现了,崔辩叙来找她,大部分情况就是想找个人聊聊天,而她,正是不要钱的陪聊。
“都不是。”
崔辩叙摇摇头,把周福和周蕙娘的事儿一说,江上弦也跟着莫名难过了起来,觉得心口酸溜溜的,她可能需要一颗溜溜梅来压一压澎湃翻涌的情感。
果然,会杀鱼的都是狠角色。
她咬着下唇,想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才缓缓的说道:“少卿,我虽是平民百姓,但亦是明白,这个世界是有阶级的,大部分女子的家人都已经接受了赔偿,开始重新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