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府上难道不比宫里好过日子?
崔辩叙本人其实也不是绝顶聪明之人,心动的岗位也是武职,日后能上战场那种。
退一万步,金吾卫他也是愿意的。
耗在大理寺里,他自己也挺憋屈的。
最重要的是,他半点不想掺和到皇位里头去,崔家也不想。
想到这儿,他不禁又把王鸣谦拉出来了骂了几遍。
武功不如自己,还真敢厚颜接了中郎将的位置,真真是,不知以溺自照面,看看自己做不做得了中郎将!
臭烧饼!
这一天,江上弦下班前半小时就开始摸鱼了,把袖箭戴上取下的试了好几回,又对着后院的一棵大樟树射了好几发,才选定了一个最佳松紧度和位置。
还真别说,这玩意儿劲儿还挺大,射进树干里头,插的极深,她得花大力气才能拔出来。
有了袖箭,江上弦觉得自己的安全系数又高了一些,任何时候,任何情况,求人不如求己,人有不如自己有。
练武她觉得自己只怕是不太行的,请人保护,她也没那么多银钱,靠徒弟,啧,且不论武力值怎么样,她的命是命,徒弟的也是。
九个小娘子全都死了,兔死狐悲的同时,她难免跟着提心吊胆,好在今天崔辩叙走之前说了,昨天抓紧大理寺狱的人,都还关着没有放出来。
想来是要等洛阳那边儿的消息了。
冯士良不出来,她一个小卡拉米,应当是不会被上头的大佬惦记上的,毕竟她算个球?也配让皇帝的儿子惦记着?
这么想着,她又把剔骨刀揣上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又拿了一把尖利的小锥子。
行了,就这样吧,差不多了。
人家说,差生文具多,她感觉自己也就这个意思了,碰到能反抗的,这些东西应该就够了。
若是太倒霉,那估计拿多少东西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