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锵锵锵……”
“咚得隆咚……锵~”
“渔宝,开干了,赶紧醒醒神,唢呐吹起来。”一位三十多岁的黑脸壮汉停下敲锣,轻轻的用手肘推了推旁边因为熬夜而不得眠的女孩,并出声提示要干活了,这年头,娃娃们想挣口零嘴钱也不容易……
“啊……噢。”累到极致,果然站着都能睡,更别说还梦到小时候了,话说,当时爷爷打断她继续问下去,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小秘密?
余小渔机械的抬起手,把唢呐放到嘴边,可是脑子里的思维似乎还在神游状态。
“哔~”
喔……天呐,唢呐的声音真不是盖的!
余小渔抖了一个激灵,瞪大充满血丝的双眼。
很好,虽然唢呐不是升天就是拜堂,但这一刻她觉得也能叫魂。
她魂飞回来了。
——
天边终于出现一道浅浅的白边,为漆黑的天际抹上一点光芒。远处传来鸡鸣犬吠声,为了省油,这家主人在天刚亮就把煤油灯给灭了。
有些凌乱的小院只有烧纸钱那块地方有火光……
“咚得隆咚……”
“锵锵……”
耳边终于听清敲锣打鼓的声音,余小渔调整音调跟上拍子,在昏暗的环境下睁着因熬夜而出现红血丝的双眼,鼓起有些苍白无血气的小脸,看不清血色的嘴唇正紧贴着唢呐一鼓一鼓地吹奏送丧曲。
这时一缕微风吹过,吹动了余小渔齐肩的发丝,也吹动了那一身宽大并不修身的黑衣,更是吹动了她身后挂在破败土墙上的几块白条布,然而,微弱的火光也随微风舞动,但映照出模糊的影子,结合当下场景,宛如恐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