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应该是误会一场咯?”
管家那双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正要认栽,就见宁云逍不紧不慢地将一封信拿了出来,直接交给了胥老夫人。
“当时还以为是小贼传递的什么贵府机密,如今看来,应是贵府的信件。抱歉,信件我便物归原主了,至于管家我回头再……”
“孽障!”
宁云逍一本正经的道歉还未说完,就见胥老夫人勃然大怒地呵斥一声,顺手抓了小几上的糕点就砸在了管家身上。
“我看你们这一个个的,当真是要只手遮天,不毁了我们胥家的百年基业,誓不罢休了!”
管家看见那封信时便已暗叫不好,此刻更是抖如筛糠,连连叩头道:“老太君恕罪啊!”
胥老夫人此刻已是脸黑如墨,扭头指向唐氏母子,“跪下!”
唐氏原本正幸灾乐祸地看着热闹,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冷不丁地听见这么声呵斥,紧接着便是胥老夫人手中那封信迎面砸了过来。
管家交出去的信,可不是什么旁的信,而是交代外面的地痞流氓前去让梅霜等人“改口”,以便蒙骗胥老夫人的信。
这事儿往小了说,是唐氏护子之举。
但往大了说,那是唐氏欺上瞒下,将胥家满门架在火上烤,也难怪胥老夫人会如此勃然大怒了。
江璃戈见状,适时上前扶了胥老夫人一把,宽慰道。
“书上常说,世家子弟最易犯‘奢、傲’两字,可见不是个例。好在如今发现得尚早,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外祖母也莫要为此影响了心情,将事情问清楚,处理妥当,不让更多的人受到此事影响才是最打紧的。”
“璃戈说得是。”胥老夫人听了这话,脸色也好了些,拉着江璃戈在上首落了座,沉声道:“如实交代,老身自会酌情处理,否则若叫我查了出来,可就别怪我不顾情面了!”
唐氏虽是胥家主母,可府中大权一贯都握在胥老夫人手里,如今此事被宁云逍这般捅了出来,管家丝毫不敢狡辩,顿时将事情悉数交代了出来,以求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