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自公主远赴盛凌,臣妇已有多年未见公主了。瞧瞧,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咱们的小公主如今都已长大了。”
被人惦记宠爱的感觉,让江璃戈鼻子有些泛酸,又不好意思失态,便笑着岔开了话题,“这些年,外祖母、舅舅、诸位表姐可还安好?”
“一切都好,牢你挂记。来,大家伙儿先进去,坐着聊。”胥老夫人笑着领着众人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同江璃戈解释:“你外祖父、舅舅受邀去邻县讲学去了,过几日回来瞧见你,定也高兴得很。”
江璃戈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道:“外祖母,您瞧得见的,自然一切都好。可您瞧不见的地方,可就不一定了。”
胥老夫人一愣,“璃戈这是何意?”
“外祖母,微明这些年怕是在外头闯下了不少祸端,您可知晓?”
胥老夫人显然是不知道的,错愕了一瞬,才急道:“微明这孩子除了贪玩耽误了功课,其他并未听闻有过不妥啊?什么祸端,璃戈快说与外祖母听听。”
江璃戈一副“果不其然”的神色,叹了口气,这才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胥老夫人。
胥微明在胥老夫人眼里,一贯还算乖巧,如今陡然听得这般“累累劣迹”,险些气得晕了过去,当即便叫了下人去将胥知辉请回来,主持大局!
与此同时,胥家家法也被请了出来。
胥微明的生母唐氏见状,连忙拦住了下人,开口便是针对江璃戈,“昭华公主,不知我儿什么地方得罪了您,竟惹得您如此抹黑我儿。我们微明素日顽皮了些,可到底也是自小读圣贤书长大的孩子,如何能干出这等龌龊之事来!”
唐氏,是胥知辉已故原配夫人的远房表妹,打着照顾原配孩子的名义嫁进胥家,可背地里却干过不少苛待原配嫡出孩子的事儿。
是以,江璃戈对这位继舅母自来就没有半分亲近。
江璃戈挑了挑眉,“那胥夫人的意思是,我诬陷微明表弟?无缘无故的,我又为何要干这等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这妾身如何得知?”唐氏嘁了一声,“不管怎么说,纵然您贵为一国公主,这也到底是咱们胥家的家务事,按道理是轮不到你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