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戈闻言,也不再感春悲秋,积极地与宁云逍说起了治水事宜。
宁云逍也配合,两厢一前一后、欢声笑语地往琼华殿而去。
殊不知,周遭一直有人在默默观察着两人,两人一路之言,当晚便一字不落地被如实禀告进了养心殿。
听到自己被骂“脑子不清楚”时,盛武帝脸色复杂,倒是一旁的贤太妃忍不住笑着揶揄:“这丫头啊,言之有理!”
被自己母亲如此吐槽,盛武帝越发无言以对,只得解释道:“朕也是实属无奈,这才使此等笨法子。”
“皇帝笨?”贤太妃瞪了盛武帝眼,“哀家瞧着,皇帝最是精明不过了。故意放出风声引得平王去寻昭华公主的晦气,既叫平王在众臣子面前露出了荒唐的一面,又激得逍儿重燃斗志,一箭双雕,这还笨?”
盛武帝也不否认,“知我者,母妃也。”
贤太妃笑了笑,骄傲之余又有些担心,“可逍儿如今的身子,实在不宜奔波。”
“朕又何尝不知?”盛武帝也跟着叹了口气,“可前些日子,逍儿那样的状态,朕委实是放不下心。”
的确,前些日子的宁云逍衙门也不上了、功也不练了,甚至连喝药都是敷衍至极,也懒得与王家那帮子傻子周旋了,就这么窝在天地间小小一隅,安然度日。
日子过得平淡而无趣,颇有一种安然等死的感觉。
想到这里,贤太妃也是点点头,一硬心肠道:“皇帝说得是,他若能为了目标而活下去,失了这一时的安稳、吃些苦头又何妨?”
“母后所言甚是。”听了这话,盛武帝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些,又道:“解药方面,母后那儿可有好消息?”
贤太妃闻言脸色又是一僵,“没有。”
盛武帝最近也没打探到什么好消息,可也不能将负面情绪传递给贤太妃,便沉声安抚了句:“无妨,朕派出去的人也在抓紧打探,总会有好消息的。”
“皇帝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