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二字,叫江璃戈十分感动,真诚地道了声。
“胧舟,多谢了。若非你请动玲珑姐姐帮忙,我这长安坊怕是开张这日就该关门大吉了。”
“呸呸呸,说些什么不吉利的。”傅胧舟一连呸了好几声,才感怀道:“玲珑命苦,若长安坊能给她个栖身之所,倒是我该谢谢你。”
“玲珑姐姐才华横溢,在哪里寻不着栖身之地?”
“昭华公主此话不对。”江璃戈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重新走出房间的玉玲珑截去话头,“正如那日你在长安坊门前所言,这世间女子本就立身不易。我曾入贱籍,与其与人为妾,看人脸色过活,倒不如在这长安坊中为自己拼搏一番,日子倒还有个盼头。”
瞧见整理好心情的玉玲珑,江璃戈也不愿再说什么煽情的话来叫玉玲珑伤怀,便插科打诨地拱了拱手,“如此,长安坊日后便拜托玉掌柜了。”
玉玲珑也被江璃戈逗得一笑,同样拱了拱手,“东家放心便是。”
“玲珑姐姐若不嫌弃,日后同胧舟一般,唤我声璃戈便是。”
“好的。”玉玲珑掩唇笑得妩媚,“许是缘分,打第一面瞧见璃戈,便觉得万分亲切。”
江璃戈也笑,玩笑似的接了句,“许是前世认识吧。”
瞧着两人越说越没了谱,傅胧舟忍不住调侃道:“瞧瞧,这就是过河拆桥了,如今我这搭线人竟是被丢在一旁了。”
江璃戈与玉玲珑相视一笑,齐齐作惶恐状,“我们哪敢啊?”
午后的厢房中,不时传来一阵阵少女的欢声笑语,那笑声之中有着对现下的满足,有着对友谊的珍视,也有着未来的期待。
笑着笑着,江璃戈便忍不住红了眼眶。
重活一世,她终于护住了她的师父,只要一切都朝着如今发展下去,玉玲珑一定能过上她曾期许的那种日子。
一定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