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妹妹认为,离间我们,对白逢林而言有什么好处呢?”
“姐姐不妨想想,能收买姐姐身边之人的,必定身在宫闱。白家好不容易才将这人送入宫里,又怎肯白白折了这步好棋?”
江楚楚手帕掩面,压了压眼角,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江璃戈沉思片刻后,不解道:“宫里有姓白的妃嫔吗?”
“皇后娘娘那边不是有一位吗?”
“一个宫婢罢了,能翻得出来什么浪?”
“话可不能这么说,姐姐怕是忘了,皇后娘娘那边……”见江璃戈一脸的不以为意,江楚楚心里暗骂江璃戈蠢货,面上却任做出担忧之态,“一贯是与我们不对付的。”
江璃戈闻言挑眉,火气瞬间窜了上来,
“竟知我们处境艰难,就更该谨慎行事!此番的亏菩萨保佑,我才能死里逃生。
暂且不论我这命值不值钱,我只问你,若此番被设计的是太后娘娘呢?
你的一个不慎,赌上的是整个福宁宫,乃至盛凌、南楚的未来!可不是轻飘飘的几句话,便能揭得过去的!”
“姐姐教训得是,都是楚楚的不是,险些害了姐姐。”
江楚楚泪凝于睫,哭得越发伤心,刚刚起身这下又作势要磕头谢罪。
虽说江楚楚不是正宫嫡出,但好歹也是个公主不是,和江璃戈又是一辈的,按理说江璃戈再怎么着也不该受江楚楚这个礼。
可偏生,江璃戈就那般端端正正地站着,毫无阻挡之意。
这下倒叫江楚楚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周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隔着人群,江楚楚便瞧见了宁律扬,一身墨绿衣衫,卓然而立。
江楚楚见状,咬咬牙跪了下去,“楚楚在这儿给姐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