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太后脸色微变,江璃戈的心也就跟着揪了起来,忍不住追问。
“那年发生了什么?”
“顾老太君寿诞,顾家长媳韦氏奉命来昭王府接宁云逍赴宴,宁云逍不愿前去,韦氏夫君不敢违背顾老太君的意思,多番相劝。
你拉我扯之间,宁云逍失手推了韦氏一把,使得韦氏流产,血撒昭王府。
顾老太君得了信,亲自去王府接韦氏,怜惜宁云逍年幼,不欲计较还特意前去探望于他,谁知宁云逍却闭门不见,还隔着道门在里头说了许多混账话。
大概意思是他的母妃是王氏,与顾家并不亲厚,还说……顾氏短命。
顾氏是难产而死的,宁云逍骂他什么不好?偏要骂她短命,这口气顾老太君如何都是忍不下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彼时,继妃王氏与昭王相识已久,先王妃顾氏正是因撞破两人奸情而早产身亡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顾家暗中调查,发现两人确实早就相识,但有没有首尾便不得而知了。
再加上大夫诊治出韦氏伤了身子,终身不能再孕,悲愤交加之下,顾老太君生了一场大病,险些没挺过来。
好在顾家二爷,也是顾氏嫡亲的兄长为顾老夫人寻到了一位名医,又将人带去寺庙中静养了一年有余,顾老太君这才养好了身子。
至此,顾家便断绝了与昭王府的一切往来,连带着宁云逍也被扣上了顶认贼作母的帽子,成了敌对对象。”
听到这里,江璃戈也不免唏嘘,但心里却仍是疑惑。
“世子使使小性子不见顾家人,或许有可能,但他年幼,是否真的使唤得动身边的侍从?这点存疑。
二来,可便是他混账,爱骂人,那骂的也该是瞧得见的,怎会想起未曾谋面的亲生母亲?”
江太后摇了摇头,“王氏既刻意引导宁云逍学坏,身边侍候的人必定也干净不到哪里去。更何况,即便受人蛊惑,他对生母不敬却是事实。而且韦氏终身不能再孕之事也是真的,可怜顾家大房一脉,骨血就这般断了……”
“……”
江璃戈想替宁云逍申辩,可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干脆便闭口不言。
江太后见状,便道:“罢了,不说这些了。这么多年了,这里头孰是孰非、是非曲直,还有谁在意呢?”
“世子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