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着人去昭华公主那边打听一下。”

“是！”

江璃戈性子不好得罪的人不知繁几，清歌小筑看似奴仆众多，实则眼线众多，漏得跟筛子似的。

江璃戈前脚发完脾气，恶狠狠地同人商量着要从黄太医开出的药方着手去查，后脚，消息便已传入了玲婕妤耳朵里。

余下的，便端看两人谁动作快了。

是夜，福宁宫里一片愁云惨雾，迟迟找不到感染物，便是换了汤药也不大抵用，江太后的身子每况愈下，到了今日已是强弩之末。

福宁宫里，已有年纪小的宫女嘤嘤地哭了起来，孔嬷嬷气得直接将人赶了出去，顺带吩咐了宫女莫要告知清歌小筑那边。

言外之意，便是省得昭华公主来添乱。

伶俐的小宫女会意，就连江璃戈送来的补药，都一并拒之门外。

江璃戈得知消息，又是一顿怒火中烧，少不得亲自上门一趟，与福宁宫拦人的宫女大吵一架，随之拂袖而去。

这一闹，叫原本就人心惶惶的福宁宫越发乱了起来，连带着盛武帝都惊动了。

玲婕妤得了消息，及时赶到，以侍疾之名进了福宁宫。

过了子时，江太后的情况越发不好了，看着血水一盆一盆地被端出正殿，太监宫女们忙做一团。

玲婕妤知道，时机到了……

药渣就存放在福宁宫的偏殿里，今晚江太后一去，明日江璃戈必定会要求盛武帝查验药渣，她只需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药渣，便可全身而退！

看守偏殿的宫女早已被玲婕妤支开，烛火也提前熄灭了。

纵使如此，她还是谨慎地又四下确认了眼，这才在侍女的掩护之下进了偏殿。

药渣存放的地方，玲婕妤早已打听清楚，进入偏殿如进无人之境似的，直接往药房而去。

进入药房的瞬间，原本黑暗的室内突然大亮，玲婕妤定睛一看，原是江璃戈。

江璃戈满脸得意地抱着胳膊，旁边的箱子里的夜明珠正发散着璀璨的光芒。

“玲婕妤，我可是等候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