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府气得跳脚,将律例背了一遍,袁副将依然是一副“老子不信”的模样。
袁副将与白知府各执一词,谁也不让步,最后什么也没争辩出来,干脆双双把手一摊,看向了江璃戈。
“昭华公主可知此律条?”
是与不是,都会得罪一方,江璃戈不傻,自然不会明确回答。
她往后退了半步躲在了宁律扬身后,故作惶恐。
“我……我不知道。”
宁律扬瞧见江璃戈下意识的动作,心间一动,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弧度。
还未来得及开口安抚,就听袁副将哼了声。
“昭华公主若是不知,方才为何又说仰仗白大人?莫不是,公主也在帮着姓白的抢功劳?”
江璃戈很是委屈地摇摇头,“并非如此。”
宁律扬见江璃戈受此委屈,不禁恼怒地瞪了眼袁副将。
“不巧,本皇子亦是知晓此律条,若副将不信,不若本皇子去拿与你看看?”
宁律扬虽不受宠,但毕竟是皇家人,不似江璃戈一个异邦公主势单力薄,袁副将也不敢与宁律扬硬碰硬,只得认了怂。
白知府暗自翻了个白眼,而后便派了衙役四处搜索。
衙役们也是一肚子火气,哪会认真干活?
无非就是走个过场,便扭头回去复命。
听见没有发现异常,袁副将气得七窍生烟,直骂衙役们“偷奸耍滑”。
俗语说得好,打狗也得看主人,衙役们被这么辱骂白知府自然是忍不了的,当场便着人去找了总兵来。
荆州总兵是袁副将的兄长,袁兴安。
袁兴安很快便赶了过来,一身盔甲笔挺而立,身材魁梧,下颌处有一道刀疤,不吓人反增几分凌厉。
江璃戈印象最深的,还是比他那双锐利的鹰眼,藏着精明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