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吓的,小丫头当场嚎啕大哭,任众人怎么哄也止不住。
拉扯之间露出了半截藕臂,只见胖乎乎的小臂上满是暗红的针孔,若非酒水刺激……
这般小的伤口,倒是极难发现的。
江太后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当即气红了眼,一脚踹在服侍静姐儿的奶娘身上。
“这又是怎么回事!”
奶娘是随贺家人一道从荆州来的,这皇宫的繁华还没来得及享受,就先被贵人之威吓软了腿。
深怕一个不小心掉了脑袋,恐惧之下哪里还敢欺瞒?
倒豆子般地答了,“太后娘娘饶命啊!都……都是贺老夫人扎的!与奴婢半分干系也没有啊!贺老夫人说,小丫头片子无法传宗接代,偏偏又占了大房的钱财,若是她死了……”
后头的话不必说,在场众人也就能猜出个七八分了。
为了钱财想暗害嫡亲孙女儿的命,亏得贺家做得出来!
江太后本就不喜贺家一门粗鄙,如今前有小叔品行不端调戏公主,后有婆母心思歹毒为财害人,当即气得险些闭气。
可她不能倒下,她在乎的人还在等着她做主,她得护住她们!
是以,江太后便遣散了赴宴的贵妇们,吩咐了宫人好生送客,自己则带了得力的嬷嬷调转方向往贺家暂居的院子去了。
一进院子,就瞧见江璃戈端着盒子药膏,急吼吼地递给了孔嬷嬷。
“先给静姐儿用些药膏止疼,再唤太医来诊治。”
孔嬷嬷接过药膏抱着静姐儿进了屋,江太后的视线就那么直直落在了江璃戈身上。
江太后好歹也是上一届后宫之中的优胜者,聪慧异常,江璃戈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瞒她。
是以,江璃戈老老实实地交代。
“姑祖母,孔嬷嬷打翻酒杯是我授意的,但贺氏暗害静姐儿却是真的。不仅如此,方才她还将蓉慧表姑推倒晕了过去,现在都还没醒呢。”
江太后恼怒不减,呵斥道。
“贺家固然可恶,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
“姑祖母怕是不知贺家的如意算盘吧?贺氏联合贺二,诓骗表姑失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