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
要论打架,松月也真是没在怕的。
一撩袖子上前抓了贺氏的手往后一捆,再哐当一脚踹在贺氏腿上,只听“哎哟”一声贺氏就被摁倒在地。
行云流水的一系列动作,看得蓉慧的贴身丫鬟紫竹张大了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急忙与江璃戈解释道:
“昭华公主,这位的确是夫人的婆母,还请您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
江璃戈瞪了贺氏一眼,“本公主方才可是亲眼瞧见她推表姑摔倒的,此番表姑若是无事也就罢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等恶婆婆死千百次都死有余辜!”
显然,贺氏并不觉得自己处于劣势,啐了声道。
“十里八乡的,谁不赞我贺氏一声贤良?若非我这位好儿媳偷人,我也不会千里迢迢寻到京城来要个说法!”
贺家一家子出身贫寒,后头因着长子贺勤入了官场又娶了公主,在家乡荆州也算得上是人人艳羡的“高门”了。
素日被那些个人捧惯了,也就叫这贺氏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多了不得的主。
“啪——”
贺氏话音刚落,就被江璃戈一巴掌打得歪过脸去,随即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你,你打我?”
“本公主打的就是你这等满口粗言秽语的恶毒婆子!”
江璃戈说罢,素手一挥指向了福宁宫的后罩房。
“将这婆子给本公主关到后面儿去,若叫人跑了,我唯你是问!”
松月忙不迭地点点头,“公主放心!”
紫竹既拦不住贺氏满口胡言,也拦不住江璃戈的拳脚,急得眼睛都红了,正琢磨着怎么办,就瞧见江璃戈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你们,先将表姑扶进房去好生照料,再去前头跑一趟,就说贺老夫人怕是水土不服,病倒了。表姑为敬孝道侍奉左右,今日便不前去了。”
江璃戈安排好后挥挥手,宫人们便麻利地退了下去,幽静的小道上一时便只剩了江璃戈与紫竹。
紫竹不由得抖了抖,“奴婢请昭华公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