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戈乖巧地点点头,扶着树干起身,乖巧地跟在宁云逍身后前行。
月色渐深,夜路难行。
两人不知走了多远,宁云逍才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借以杂草掩住洞口后便就地安顿了下来。
江璃戈伤口未曾处理,疼痛加失血过多,整张脸苍白得可怕。
宁云逍并不多言,就近找了草药碾碎递给江璃戈,便杵剑坐在了洞口。
“此药可治刀剑伤,姑娘可以先应应急。”
“多谢。”
江璃戈费力地应了一声,将草药外敷于伤口处,内心默默感慨:
果然和疯子打擂台,就得比他还疯才行。
这一场博弈,江璃戈凭借苦肉计,险胜。
抹好药,江璃戈十分心大,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便安心睡了过去。
来日方长,套近乎这事儿也不能太操之过急了。
江璃戈再度醒来,已是天亮,顺着洞口看去,宁云逍还在那儿。
即便是如此狼狈的场景之下,他的脊背仍然挺得笔直。
像生在峰峦之巅的竹,高傲而自持。
盯着宁云逍的侧脸,江璃戈有些出了神,正思忖着下一步的计划,就见一衣着朴实的男子匆匆闯了进来。
江璃戈一眼就认出男子,正是上一世那位好意带路却遭惨死的猎户。
猎户还未入内,就被封住哑穴后持剑抵住了脖子。
捕捉到宁云逍眼中一晃而过的杀意,江璃戈立马出声制止:“且慢!”
重活一世,江璃戈实在不愿牵连无辜。
这猎户前世因帮了她无辜身殒,这次她一定要保住他的性命!
宁云逍淡淡瞥了江璃戈眼,“此人来路不明,或许是贼人派来的探子。”
江璃戈上前两步,上下仔细打量了猎户一番。
“公子乃习武之人,自然知晓练武之人手掌生茧之处在哪,此人掌心老茧遍布且程度均匀,可见是常年务农之人。”
分析罢了,江璃戈话锋一转,又道。
“想来应是山中猎户之流,与其取他性命平添杀戮,留下他指不定还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