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计划,其实贾谊的才是最好的,相比于粮食,生命才是最宝贵的,上千万石不过一年的产量,一匹马能托走两石的话,匈奴人总共也就能带走个三四十万石,就算加上布匹钱帛等,损失也比破城的大,可这一来,提起的士气又是一泄而空。
周亚夫的中策,有把握,可是会付出格外大的损失!
从河流强制突破到城东南方向,以步兵军屯与城池结成犄角之势,让匈奴人没法全力攻城,还能督战肤施城,可是面对匈奴人优势兵力在野地里的冲锋骑射,还得在严寒中坚持一冬,部队的损伤也是得大到吓人,而且也没办法大量消耗匈奴战力,得不偿失。
但是,人命能维持住对匈奴的战意!
依照刘闲外表软塌塌,可真到了底线绝不可能妥协的性格,是一定会选择周亚夫的战策,可上郡本来就没有多少人,今年壮年劳动力损失太多,明年开发河套,防御匈奴人的难度又会加大不少,郁闷中,刘闲精疲力竭躺在那儿蹬腿儿挺着尸,一动都不想动。
“若是让吾韩秀来领兵,就在这处延河弯岔迎战胡贼!”
清脆的声音忽然又是响了起来,提着一壶沉甸甸的雪水架在炉子上,面向着行军地图,业余妹抖韩秀儿又是中二病发作那样,指指点点着地图。
想来,这是她中二病发作第四次也不第五次了,无聊的等待中,没次都让刘闲欺负调教个团团转,不过现在,有气无力的刘闲也没心情调教她了,懒踏踏的哼唧着。
“城内守军不能用,我师九千,贼骑四万!”
“若贼骑只有一万呢?”
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刘闲就跟踩了尾巴的猫那样,咕咚一下蹦了起来,看着饶有深意笑着的韩秀儿,愕然的问道。
“什么意思?”
“听吴太子言过,与朝中皇太子以及张苍大人关系不睦,但是陛下能让吴太子以外藩质子身份出阵上郡,托付上郡军政之权,抵抗匈奴上,陛下是不会对太子您背后掣肘的!”
“毕竟当年吕后死,齐王刘襄,琅琊王刘泽为宗室之首,起兵反吕,内以右丞相陈平,太尉周勃为首,尽屠诸吕,陛下进长安后,可是亲眼所见夏侯婴等人将惠帝子孙屠杀个干净,从内心中,陛下对功臣们绝对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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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微微低下俏脸,韩秀儿那张随便刘闲掐的小脸儿竟然浮现出一股子阴森神色来,声音却是格外亢奋的说着。
“吴太子你能得到陛下重用,一方面太子的确有才能,另一方面,功臣们当年抗拒了齐王刘襄,就更不可能接受身为太祖兄弟,宗室远支的吴王系来继承皇位,您是吴国太子,将来有吴国可以继承,对于皇位的威胁很小,所以陛下扶主人您,来对抗功臣,而为了压制作为吴国外系的主人您,以张苍为首的功臣也会更加紧密聚拢皇太子周围,这是陛下的制衡之道。”
“这种情况下,陛下没有道理背后捅刀子,可就连陛下都同意调走中尉王忌的骑兵,那就表明,太原的军事压力真的很大!”
“再观匈奴,去岁乃是老上单于继位之后首次对吾大汉发动战争,而且一概昔日里劫掠就走的策略,两路主力,十几万大军深入我境,与我汉军纠缠了一个冬天,匈奴人的战争储备远低于大汉,去岁的战损,他们也都损失格外大,而上郡作为主战场,远没有太原,河东等郡富饶,就算去年主人您杀了右谷蠡王,可能面对饥荒的威胁,匈奴贵族的不满,您觉得,老上单于会选择复仇吗?”
“而且这几日,匈奴人登上收柴,强攻肤施,死伤格外的大,甚至有些冻死之人尸骸都没有收敛,这可不是人口稀少的匈奴人一贯的作战之道!对于匈奴人来说,人口是财富,但仅限于年富力强之人喔!咯咯咯~~~”
阴沉无情的笑容,暗影中阴翳的美眸,这个没事儿就让自己欺负的落魄大小姐,头一次竟然让刘闲感觉到了一股子陌生来,从毯子上爬起,看着跪坐在牛皮地图前微低下秀首笑着的韩秀儿,呼吸都重了几分,下一刻,刘闲忽然好像狼那样,猛地向她扑了过去。
“啊哩?干什么?”
还保持着洋洋得意,高深莫测的模样,装哔的阴视着刘闲,忽然间,身子猛地被他按着香肩趴了下去,趴在了刘闲大腿上,这个反应可不是韩秀儿计算过的刘闲任何一种可能出现的反应,愕然的神情浓郁在她脸颊浮现着。
可是下一秒,对着白裙子下,圆鼓鼓完美的蜜桃形,刘闲高举起了正义的巴掌,旋即闪电般的拍了下去。
“谁允许你在主人面前装哔的,啊?”
啪~
“哦啊啊啊~~~竟然......,竟然还敢凌辱本大才......,别拍了啊要碎了!哟呀呀呀呀......”
终于,多嘴的妹抖女仆,还是被主人家“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