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舟搁下筷子,抿了口茶水道,“我可能要离开汴京一段时日。”
杨如期拿起筷子,将碗里他夹过来的菜一一吃掉,才道,“去哪?”
李轻舟看着她将那些菜吃掉,不由得心情舒畅。
“惠王近段时间动作频繁,陛下已经有所察觉,月底便会派巡察使去各州县查探,凉州是目的地,正好,我随着巡查的队伍一起去凉州。”他顿了一下,又道,“还是亲自去一趟才放心。”
“那会有危险吗?”杨如期问。
李轻舟的手指摩挲了几下袖口后蜷缩进了袖口,温声道,“不危险,我会活着回来的。”
依稀记得,惠王造反是在东晋十六年秋天,还有大约两年的时间,杨如期想难道会提前?事情的发展和梦中越来越不一样了,她不能确定惠王造反和梦中一样没有成功。
她努力回想这个事件有没有重要的线索,可脑子里只有董府下人的几句闲言碎语,惠王和大军才出了凉州便被永丰帝派去的军队拦住去路,大战一场,以惠王被擒而告终。
江山社稷和百姓安危之事,她竟帮不上他一分,想到这里懊恼万分。
杨如期想了良久,最终说了句,“万事小心。”
见她说的认真,李轻舟却是笑了,“安心等我回来。”
次日,杨如期醒来,满头大汗。情绪异样,她晃了晃神压住异样的情绪。
房嬷嬷拿了帕子细细给杨如期擦汗,又摸了摸后背,湿嚅嚅的,吩咐冬日和冬月去厨房提水,又让碧蓝和碧青准备衣衫替杨如期沐浴。
“怎的出了这么多汗,”房嬷嬷一边呢喃,一边整理床榻,要给被褥全都换了。
觉得杨如期可能是生病了,惦记着等用完早膳让陈大夫来瞧瞧。
几日后,李轻舟进宫给太后请安时,吐了血,吓坏了太后,将尚医司院使和副院使,左右院判都叫到了寿康殿。
永丰帝赶到寿康殿时,李轻舟已经醒过来了,面色苍白。
永丰帝质问太医,是何缘故,院使回了话,依旧是那套说辞,体弱,先天不足,无法治本,所以期间导致病症多发,好好将养于寿元还是无大碍的。
“一群庸医,”永丰帝佯装骂道。
随后,李轻舟病发的消息就传遍了汴京城,并附上太后的悬赏,若有人能治好李轻舟,赏赐黄金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