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正巧午睡醒来,听见何氏哭哭啼啼的声音,心烦意乱。
常嬷嬷扶着老夫人出来,老夫人就呵斥道,“我还没死呢,你就哭上了。”
何氏愣住,随后委屈道,“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夫人瞪她一眼,“那你哭什么?”
何氏擦了擦泪,深呼一口气,渐渐冷静了些,“董家的人说,萍儿是身子不好,娘胎里就带着弱症,所以保不住孩子。这明显就是假话,萍儿身子如何,我这个做娘的怎么会不知道,什么弱症,从未听说过啊,而且从小到大都很少生病的。”
老夫人听了这一番话皱起了眉头,问道,“那四娘怎么说。”
“她说未曾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只是喝了一碗安胎药后,肚子便痛了起来,她痛晕了,醒来的时候孩子就没了。”何氏说完又哭了起来,想起女儿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那可查了当时那碗安胎药有何不妥?”老夫人脸色不由得凝重了起来。
“他们说那安胎药让大夫看过了,没有不妥,可这大夫分明有鬼,他说萍儿有弱症,可萍儿分明没有,这不是满口胡诌,我与大夫争辩,董夫人便不高兴了,还说若是怀疑是他们董家做的,就让我把萍儿带回来。”何氏说着声音便小了起来。
董夫人当时把话撂在那儿就把她吓住了,她哪敢擅自把萍儿接回来,所以只能灰头土脸的先回了侯府求老夫人做主。
老夫人是越听头越疼,没一个省心的,“你没有证据在亲家面前胡乱说,换谁谁能高兴?”
“你也别多想了,四娘还年轻,养好身子又不是不能怀,如今你该是好好想办法让四娘的身子强健起来。”
“董夫人的两个儿子都在朝堂做官,前途大好,四姑爷还是白身,又是庶子,明眼人都知道斗不过两个哥哥的,董家不至于如此算计。还有,听说三兄弟关系都很不错,你可不要想差了。”
何氏默默听着,也觉得有些道理,可她还是觉得这胎没得蹊跷,不禁问道,“兴许是董家大少夫人怕萍儿先一步生下庶长子,所以下了毒手。”
老夫人简直无语了,她白了何氏一眼,没好气道,“萍儿就算生下庶长子又如何,她大嫂又不是不能生,再不济前头还有二公子。”
“你莫要再嚷嚷此事,要是胡说八道仔细你的舌头,出去吧。”
何氏脸色白了白,咬着嘴唇,不甘心又无可奈何,又在怀疑是不是想多了,她只好茫然地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