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茬,阴氏越发厌恶余家姐弟了。
杨如期笑了笑,不慎在意,“外祖母,有句话叫做,船到桥头自然直,您可别担心了,我们该高兴不是吗。”
杨如期亮晶晶的眼神看着阴氏,阴氏自然懂杨如期指的是什么,不由得也开怀了起来。
时至今日,祖孙俩的心事终于不再那么沉重了。
午间雨一停,永乐侯府的事越传越烈,县令怕会直接传进永丰帝的耳朵里,是以不再犹豫,直接上了奏折。
杨侯爷的堵住的一口气总要发出来,勒令杨如期禁足紫薇院,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都无权放人出来。
第二日上朝,永丰帝痛斥了杨侯爷,革了杨侯爷的职,以及杨义良和郑南的官职,将世袭罔替的爵位从七代又变成了三代。
自此,杨家嫡系便只有一个爵位了。
杨侯爷的人缘还算不错,下了朝,不少官员对其表示安慰。
更有甚者叹道,“这放印子钱哪朝哪代都有,但是像永乐侯府二夫人这样黑心的还是少见。永乐侯这是被女儿和儿媳妇连累了啊。”
“家宅不宁,不是富贵之相。”
经此事,不少放印子钱的人收敛了许多,一些官员回去后,也开始治家了。
待宣旨的太监一走,老夫人两眼一黑,被常嬷嬷扶住了。
“怎么革职了,还要削爵,”老夫人呢喃,只觉得天已经塌下来了。
常嬷嬷长叹一声,“听说那账本上所有的加起来,近十万两银子,陛下让我们侯府上交半数。”
杨如心知道自己的母亲犯下滔天大错,此时缩在陈若莲身后一句话不敢说。
“造孽啊,造孽啊,”近日老夫人本就一直做噩梦,她甚至梦到了早已死去的温氏抹着通红的眼皮,冲着她笑,说了些什么。
加上自温氏去后,侯府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不免觉得是不是遭报应了。
老夫人眼神涣散,常嬷嬷便知又要大病一场了,连忙叫人去唤陈大夫,自己和丫鬟们扶着老夫人回翠竹院。
老夫人一走,众人便散了。
巳时中,坐了两夜牢的白氏和杨义琴以及春花和翠红一起回了侯府。
她们本以为是杨侯爷救了她们,出了县衙却没有见到侯府的马车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