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重要的,他杨岐山想要谋权,势必不能开罪贺家。
贺家现在明面上还是中立,绝对不能得罪的。
这样浅显的道理,白氏都懂,杨侯爷与老夫人心里应早有决策。
正院堂上,杨侯爷坐在上首等着老夫人,常嬷嬷扶着老夫人进来时,杨侯爷的脸色难看地像要吃人。
老夫人坐下,杨侯爷挥了手,下人们便都退下。
“这事此前你可知晓?”杨侯爷目光带着厉芒问老夫人。
老夫人心中重重一跳,如实道,“云娘曾想让我替炎儿求娶贺家小姐,被我呵斥回去了。”
“我警告过她的,”老夫人又接着干巴巴解释了一句。
杨侯爷怒不可遏,“你自己养的女儿,你不清楚脾性吗,既然早已知道,为何没有看住她。何故不派人告诉我,今日这事虽与你无关,却是你纵容的。”
老夫人抿了唇,无法反驳,好在杨侯爷给她留了面子,将下人遣散。
杨侯爷撒完气,缓和下来,“贺家不能得罪,要不是贺家顾忌女儿家的名声,这事没法儿善了。只怕...”
“陛下已经削爵过了,不能够吧,”老夫人惊慌地喃喃了一句。
杨侯爷冷笑,“妇人之见。”
老夫人看杨侯爷笃定地神色,不敢说话了,若是又因这事儿被削爵,那真是完了。
“事情既已经出了,也有了解决办法,我们按贺家说的做便是,过几日悄悄送些礼品去贺府赔礼道歉这事就了了,”杨侯爷道。
“真要将云娘一家赶出去吗?”老夫人叹息一声。
“她已经是郑家妇,死了也是葬在郑家祖坟里,你想把侯府赔在她身上不成?”杨侯爷语气严厉,老夫人也知,以杨义琴的性子定是不肯罢休,以后还不知道能惹多少事出来。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侯府与郑家撇清关系,杨义琴安分地当个小官夫人就是。
杨侯爷劝慰了一句,“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唯一的女儿,银钱方面你暗地里多补贴一些便是。”
话说到这份上了,老夫人也只好接受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