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期也不想跟她多费口舌,转向老夫人道,“祖母,自母亲和哥哥去后,五娘平日无事也会在屋里抄写佛经。大师让祖母抄的这本,正好是五娘抄的其中一本。大师可说过一定要新抄的?若是没说,屋里封存的那几十本就能派上用场。”
杨如期说的轻描淡写,倒叫老夫人颇为惊讶,看向杨如期的目光也变得和蔼起来。不得不说温氏教养儿女方面是极好的。
白氏一向会察言观色,见机附和道,“大师说只要用心抄写的就行,倒没说新旧呢。五娘如此懂事,心儿平日该多要学学呢。”
杨如心才不屑学杨如期那做作的模样,但这时也知道装作乖巧的样子祖母才高兴。
老夫人颔首,“好孩子,回头清点一下数量,剩余的你们姊妹几个分了就是。要是人手不够,便叫武儿他们抽一日也抄抄,学业固然重要,尽孝心也是应该的。”
杨义琴倒没想过杨如期留有这一手,实在咬牙切齿的很,不满道,“大师没说新旧,可五娘平日抄写的佛经是供给大哥大嫂的,再供给祖宗,岂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白氏何氏都傻眼了,老夫人脸色一白,再看不出来杨义琴故意针对杨如期,那她就白活这么大岁数。
“住口!”老夫人呵斥道。
杨义琴被呵斥得一激灵,意识到刚刚那话不妥,但是既已经说出口了也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咬着牙瞪着杨如期。
杨如期转过身去,连看一眼杨义琴都觉得恶心。
老夫人斜睨一眼杨义琴,“抄佛经贵在心诚,什么时候抄的都无妨。”
杨义琴神色讪讪,站在一旁也不说话了。
老夫人心累,只觉得杨义琴越发糊涂,嫁人后郑南管不住她,如今真是没人能制住她。
“走吧,回府。”
白氏何氏忙应了,一行人往寺门去。
回了侯府,杨如期就叫夏生他们将佛经抬去翠竹院。常嬷嬷小心翼翼点数,一共是六十八本。剩余三十二本,杨如期她们每人十一本。
常嬷嬷派小丫鬟送了样本去各院,回来时见老夫人心事重重的模样,问道:“老夫人,都已办妥,您这是想什么那么出神呢?”
老夫人抬眼看向常嬷嬷,叹息道,“老大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