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欣喜万分,却还要按耐住,托辞谦虚一回。何氏忙附和老夫人,劝说白氏接下,白氏见托辞不过,自是应下。
杨如期冷眼看着她们做戏,若不是做了一回梦,清醒过来,当真是可悲可笑。
老夫人身边的常嬷嬷,端着托盘给白氏,白氏身边的大丫鬟春花忙接着,交接结束。
“五娘,有件事婶婶可要跟你商量一下,”白氏呷了一口茶后放下,微笑的冲杨如期道。
杨如期看了她一眼,这么迫不及待了,管家当天便找她的不痛快,手上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喝了口,才说:“二婶婶尽管说,能帮的自然是会帮的”,看似一口答应,实际什么也没有说。
白氏看她乖巧天真的样子,脸上表情丝毫不像知道什么,不由放心很多,“婶婶我前些时候放出去几个不听话的奴婢,这不,要年关了,伯母我第一次当家,想好好张罗暮岁,怕人手不足,大嫂当家时,家里里里外外都很好,想是一来大嫂能干,二来身边奴婢们也能干,这才相得益彰,紫薇院那边如今就你一个人住着,想必用不了那么多人伺候,把大嫂得用几个丫鬟嬷嬷调到公中当值,你看可成?”
白氏笑吟吟的说了一大段话,把杨如期所有的后路都堵住了,若是她不肯,老夫人会教训她奢靡,毕竟她的等例是几个小姐里最高的了。
杨如期装做可惜道,“二婶婶早些跟我说就好了,温嬷嬷带着她们回岭南了。”
白氏心里一咯噔,便有些不高兴,阴阳怪气道,“怎的不到婆母面前请示,不都说岭南是世家大族吗,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先是参杨如期自作主张,又贬低温家,这白氏的嘴皮子是越来越毒了。
白氏本想让杨如期难堪,可见对面的人丝毫不慌乱,心想她刚那句话是不是不够重。
杨如期面上闪过嘲讽,嘴上不显,“母亲带来的人身契都在温家,按律法来说,她们都是温家的奴婢,自是不必禀报的,不过若是二婶婶诚心喜欢,我可以替二婶婶去封信,请温嬷嬷回来。”
白氏听这话气的要死,却无可奈何,跑的这么快,想必不是什么忠仆,平日里不见得上心照顾温氏,这一想,她又放下心来,“既这样,便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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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如期转过头来,冲老夫人建议,“祖母,二婶婶的担忧不无道理,不如去伢行买一批吧,过了年关,答谢路祭的谢宴上也是需要的,二婶婶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调教。”
杨老夫人思索片刻,觉得杨如期说得有理,侯府的脸面不能丢,自大儿子走后,二儿子又不争气,如今,嫡长孙和温氏也去了,世家的招牌就要没了,不知道多少勋贵人家等着看永乐侯府的笑话,“五娘说得有理,二儿媳妇,你事情多,采买奴婢的差事便交给三儿媳妇,好好调教规矩。”
冷不丁安排差事,何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也没道谢行礼,老夫人见何氏上不得台面的样子,来了气:“采莲,你有时间也教教你三弟妹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