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霄抬手照着凌天的后脑勺就拍了一下,“哪里来的鬼,那不是你家那拉氏吗?”
说着,就拆下来腰间的钥匙串,准备去开冷宫的门。
“等一下!”凌天按住他的手腕,“你开,你去看,我去找人。”
“我若去冷宫,她又得跟我过命的交情了。”
“你知道的,我家那个蠢货兄弟就是跟她过命,过没了。”
赵九宵也是跟凌云彻有过一段兄弟情谊的,自然知道那段不堪的过往,挥了挥手,“啊,去,去去,赶紧找人去吧。”
……
“什么?皇上给她送了碗坐胎药?”瓜六一拍桌子,“这坐胎药在咱们这座紫禁城里,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哦。”
“那是自然。”意欢是坐胎药曾经的受害者,听到这三个字,就讥讽的轻笑了一下,“虎毒不食子,咱们这位皇上还真是下手够狠啊。”
“走走走,去看看。”高曦月已经朝外面走去,“如今正是孝贤皇后的丧期,可别闹大了。”
瓜六翻着白眼跟了上去,“姐姐对孝贤皇后可是真用心啊!孝贤皇后啊,你在地府能看到吧?”
高曦月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就你话多。”
魏嬿婉跟在后面,一句话都没说。
凌天刚刚的话她都仔仔细细的听了,怎么着都觉得有点蹊跷。
到了冷宫之后,众人都被屋子里的血腥气逼的退了出去。
几个临时调配过来的辛者库宫女一盆盆的端出了血水。
江与彬皱紧了眉头,“这药下得足,那拉氏且得折腾一阵子了。”
意欢红着眼眶,“这皇上下手也太狠了。”
魏嬿婉这才开了口,“嫔妾这次又没买通钦天监,皇上何必要下此毒手?”
“不喜欢这孩子,可以扔到圆明园、或者给后宫中没有孩子的妃嫔。”
“没必要啊。”
瓜六冷下了脸,她一直挂着这红麝香珠子,就是被这些女人一个个生产的惨状骇住了。
她的确对乌拉那拉氏厌烦至极,但见了这一幕,却也不觉得畅快,“九阿哥当时危及国运,也不过就是被送给老狐狸履亲王。”
“这一个未出生的孩子,的确不止于此。”
“这里交给江与彬吧,让进忠去储秀宫见本宫。”
——
储秀宫内。
瓜六坐在正殿之上,焦躁的抚摸着手里的赤金七宝玉如意。
啪。
啪。
进忠跪在地上,不轻不重的巴掌一下下的抽在自己的脸上,“奴才不应该听皇上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