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瓜六借机从乾隆怀里出来,“又是朱砂,这是又有人效仿朱砂之术害人了吗?”
海兰走过去,“娘娘此言差矣,嫔妾听说这启祥宫内自打嘉贵人有了龙胎之后,饮食用料格外注意。”
“这鱼虾都是从幼苗一点点由贞贤亲手喂起来的。”
“莫不是这贞贤想要害自己主子不成?”
贞贤瞪着眼睛看着两盒一模一样的鱼食,彻底慌了,“奴婢怎么会害主儿,奴婢自幼和主儿一起长大,奴婢跟主儿是……”
“你想说情同姐妹是吧?”海兰得理不饶人,继续追问,“为何启祥宫,会有两盒一模一样的鱼食,莫不是启祥宫才是朱砂案的幕后黑手?”
海兰托着肚子跪在了乾隆面前,“这害人的东西留在这,怕是这奴才一时疏忽拿错了,作茧自缚害了自己人了!”
“嫔妾觉得该把这贞贤拉到慎行司好好审问一番,她既说不出这东西从何而来,又说不出是谁害了她,如此不能自圆其说,心里必然有鬼!”
呵!
海兰的输出原来如此之高啊!
瓜六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都不如海兰即兴发挥来的有理有据。
海兰啊!你认真宫斗的样子,甚美!
她忍住笑意,挽住乾隆的胳膊,“皇上,海贵人大着肚子,可别伤了胎气,还是让她坐下说话吧。”
“嗯,祺妃说的对,你有着身孕,不必跪着。”乾隆示意李玉搬一把凳子过来。
“谁都不能动贞贤!”嘉贵人刚醒来就听到要把贴身婢女拉去慎行司的话,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恶狠狠的看着海兰,“明明是我被人害了,为何你不去查黑手,反而要来逼问我的婢女?”
“海贵人你居心何在?”
“主儿,你怀着龙胎,不能动气啊!”贞贤护住嘉贵人。
“呵!”海兰冷笑了一下,托着叶心的手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抱在一起的主仆二人,居高临下的质问,“嘉贵人,你敢发誓吗?”
“发誓?”嘉贵人眼底闪着恨意,“我没做过,为何要发誓?”
海兰举起了三根手指,
“用你胞姐金玉妍的孤魂!”
“用你们李朝玉氏一族的荣光!”
“用你肚子里的孩子!”
“你敢发誓,你从没害过玫贵人肚子里孩子的性命,没害得仪嫔人一尸两命吗?”
乾隆摆弄着手里的翡翠佛珠,心下已经了然,“既没做过,为何不敢?”